“不错,正是她。”拾珠把药碗放到矮桌,同时把丹桂的信息,详细地说了出来,“她是家生子,老子在马厩当差,老娘原本呢,在回事处当差,现在管着客院里的琐事。”
既然是客院,平日便多闲置,即使有客人暂住,能让苏府以礼相待的,身边能没奴婢伺候?所以说,丹桂的老娘,说是管着客院,也不过是名头罢了。
当差时,也就浇浇花,喂喂鸟,再帮着搬搬东西,看起来清闲,却没丁点权利。
做奴婢的,最怕的就是闲,在偌大的府中,没有存在,没有地位,一边缘人物,别人想拿捏你时,岂不是轻而易举,便是让人推出来,背上一身黑锅,那也无处诉冤。
“好端端的,她找咱们姑娘,能有什么事?”银桃皱眉,想不出所以然。
拾珠看向姑娘,请示道:“姑娘您看呢,可要见见她?”
苏玉昭沉默片刻,葱白的指尖点点矮桌,心中做出决定,“先让她进来。”
拾珠闻言点头,退出去叫人,不到两息,带着一名淡绿衣裙,相貌清秀的丫鬟进来。
丹桂微躬着身,眼睛落在地面,待来到堂中,当即跪下行了个大礼。
“奴婢丹桂,给姑娘请安,姑娘万福。”
她恭敬跪在地面,重重磕了一个响头,表现的很是规矩。
苏玉昭轻轻挑眉,审视的目光瞥去,在丹桂身上停留半瞬,心里隐隐闪过一点猜测,面上却是不露声色,微抬手腕道:“不必多礼,先起来吧。”
丹桂又磕了一个头,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双手垂在身侧,呼吸微敛,毕恭毕敬。
苏玉昭并未急着说话,先是将对面的人,从上到下打量一番,见她衣裙整洁,头发梳在脑后,抹着淡淡的桂花油,半露出来的鞋面,虽洗的有些掉色,看起来却十分干净,显然是位伶俐人。
她心中暗藏满意,这才开口问道:“听拾珠说,你有要紧的事,要告知于我?”
对面轻柔的嗓音响起,丹桂身体紧绷一瞬,强压住心里涌上的紧张,一字一顿道:“是,奴婢发现一件怪事,不敢隐瞒隐瞒姑娘。”
她抬起一点点眼睛,极快地扫过对面一眼,吐字清晰道:“奴婢平日里,负责姑娘书案的清理,这一次却突然发现,在姑娘的书柜里,莫名其妙的多出来,一本花笺制成的笺谱。”
她话
音在这里顿住,当即自袖子里,将她口中所说的笺谱,拿出来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