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寿辰,我就不去煞风景了,也正好给母亲,尽一尽我的孝心。”说到这里,她的语气隐有低落,“这时候扭伤脚,许就是母亲的意思呢,死者为大,陈嬷嬷,你说呢?”
陈嬷嬷哽住,先夫人都搬出来了,她还能说什么?
“这有的人啊,嘴上说得再好听,实则就是不孝,不尊亲恩,不知长幼。”
银红襦裙的姑娘,不屑地挑起唇角,对着身旁的嬷嬷吩咐:“魏嬷嬷,待我拜见过姨母后,你记得提醒我,去京城外的寺庙,替母亲点一盏长明灯呐。”
像是生怕有人听不见,故意很大声地说道:“毕竟事有轻重缓急,我又不是没时间......啊!砰!”
一个素白的茶碗,猛地砸向说话的人,但因扔出去的人,方向不是很顺手,茶碗险险划过对方脑袋,落到面前的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原本畅言闲谈的诸人,纷纷将目光投转过来。
素白的茶碗,当着众人的面,应声而碎。
银红襦裙的姑娘,小脸瞬间通红,不知是羞是恼。
苏玉昭缓缓起身,扶着秦嬷嬷手臂,森然暗冷的目光,定定凝视着对面。
“好姑娘,出门在外,不要多言多语,需要我来教你吗?”
这语气,明明很平缓,听不出怒意,也不见其他情绪,却偏偏让对面姑娘,重重咽了口唾沫,僵直地坐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对面锐利黑沉的目光,让银红襦裙的姑娘确信,她要是再敢多说一个字,对方定会让她的镖师,将她也拖出去鞭打一顿。
“你,你......”
银红襦裙的姑娘,抬手指向对面,想指责她过分,嘴唇嗫嚅数次,终是没敢说出口。
魏嬷嬷上前一步,将她们姑娘拉到身后,冲着对面歉意的躬身。
这一次,银红襦裙的姑娘,没有再多挣扎,很乖顺的就退到魏嬷嬷身后,只是那张乍青乍红的小脸,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平静。
她狠狠握紧双手,原本明媚的脸颊,盛满怨毒和恼怒。
在临沧县时,父亲贵为县令,她身为县令之女,谁不哄着她捧着她,如今就是阿猫阿狗,也敢对着她乱叫,真是气煞她也!
此刻,银红襦裙的姑娘,已在心里将苏玉昭视为仇敌,只待日后报仇雪恨。
而苏玉昭这里呢,却并未将这一面之缘的人放在心上,她将目光转向陈嬷嬷。
陈嬷嬷不想答应,暗中思忖片刻,硬着头皮拿眼睛去看赵氏,显然是想请她劝一劝,这想一出是一出的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