妺染:“哎。”
玄廷抱着妺染蹭了蹭,声线缱绻撒娇:“娘……”
妺染又应了一声:“娘在这儿。”
玄廷突然一顿,他抬头,迷茫的看了妺染一会儿,突然无比认真的道:“娘亲,儿子要吃奶。”
妺染:“……?”
便宜还没占够呢,她这个好大儿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吃什么吃,多大了还吃!”妺染拍了下他的后脑勺。
谁料玄廷打横将妺染抱起来,大步流星的进了寝殿,关门拉床帐,嗤嗤几下撕了她的衣裳,整个人嘟囔着方才的话,一头埋了进去。
妺染涨红着一张脸,脑中似有烟花绽放。
她同时也觉得玄廷非常可恨,太可恨了。
哪怕他喝成这样,受欺负的仍然是她。
自打她怀孕以来,两人就没怎么亲热过,玄廷顾忌她的身孕,一直克制有礼,今日,是那根弦终于绷不住了。
如此,避免不了的一夜荒唐。
第二日清早,玄廷头疼欲裂,根本起不来床,浑身跟散架了似的。
再回想昨晚,他只能模模糊糊的记得宴会上的推杯换盏,不停地喝。
后面,好像回了东宫,然后就是极其零碎的片段,他实在拼凑不起来。
玄廷躺回床上,忍着口干舌燥,晕头转向好一会儿,才重新睁开酸涩的眼睛。
酒醉伤身,以后不能这么喝了。
一扭头,妺染香肩半露,乖巧的睡在他身边。
微弱的烛光映在她肩上,脸上,温暖又迷人,如一株春日里的嫩柳,直想攀折在手,再不放开。
妺染感受到有人在盯着她看,她也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睁眼就是玄廷略带血丝却依旧 清亮深邃的一双眼。
妺染心口一热,微微抬起头,亲了一下他的唇角。
玄廷微怔,妺染极少的主动让他十分动情,他几乎是立刻就扑倒她,覆身上去。
妺染捂着肚子,语气平静可掩不住眸子里的惊恐:“你差不多得了,小心孩子!”
玄廷没动,只是和她说话:“对不起,昨晚我喝醉了。”
妺染别开脸,也不能全怪他,后面两人收不住,她亦何尝不是太想他的缘故。
“那殿下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妺染道。
玄廷果真拧眉认真思索了片刻,迟疑的道:“仿佛……有人来了?”
妺染笑了下,把崔若雪的事告诉了他。
玄廷躺回去揉了揉额角:“好在没伤到你,我不清醒的时候,真不知自己会做什么。”
妺染摇摇头:“现下陛下派来的耳目明面上就只剩一个了。”
玄廷道:“除了一个,这个就留着吧,左右西番戈的使团在,父皇无暇顾及这些小事,折了一个耳目而已,不算什么。”
妺染摇摇头:“以后你再喝酒,我必定离你远远的。”
有点可怕。
玄廷拧眉道:“我昨晚到底还做什么了?”
妺染:“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玄廷摇头,他真的不记得了。
妺染心想,不记得最好,这要是让他知道她哄他叫了好几声娘亲,占尽了便宜,以他的性格,可指不定要做出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