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哪里都不愿去,只想守在妺染身旁。
他甚至不想争什么皇位,天下,只想抱着自己的妻子孩子,如此一生才是福分。
只是他们现在都没有退路了,所以偶尔的温存日子显得格外珍贵。
外面下雪了,妺染甚至能听见雪落的声音。
两人围在炭盆前,玄廷给妺染烤栗子花生吃。
没什么吃头,不过陪她消磨时间罢了。
妺染百无聊赖的看向玄廷,他现在真是不一样了,烤个栗子都好像在干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
“太子殿下,你没什么政事要处理么?”妺染打了个哈欠。
玄廷净了手,给妺染添一杯温水:“陪你就是我最大的正经事。”
从前没发现这人这么油嘴滑舌的呢。
“要不,我给你弹琴吧。”妺染还惦记这件事呢。
玄廷欣然接受:“好啊。”
随后他命人去取他早些年收来的焦尾清云琴。
古琴名品就是不一样,妺染一搭手便知是好东西。
妺染调了几个音,熟悉了一下,问玄廷:“你想听什么?”
玄廷道:“先弹你最拿手的曲子。”
妺染面色有些为难,道:“我最拿手的是《邀梦》,可这首曲子别人觉得我弹不好。”
玄廷当即不乐意了:“谁说不好的?”
妺染实话实说:“我古琴师父,相宜翁主。”
玄廷不屑道:“她那么没品味的一个人,能听出什么来?不要信她的话,你弹给我听,我一定喜欢。”
妺染眼睛都亮了:“当真?”
玄廷点了点头,调整好姿势,手里剥栗子,准备一边看雪一边听琴,今日他也风雅一回。
妺染信心大增,调整自己气息后,开始缓缓弹起宁心静神的《邀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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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栗子剥完了,妺染的一曲也弹完了。
应该说,一首曲子里,玄廷只剥了一颗栗子,其余时间用来咬紧后槽牙竭力保持微笑才没骂娘。
妺染按住琴弦,优雅抬首,漂亮白皙的脸蛋上写满期待,一双眸子转动间秀丽风流。
“如何?”妺染问。
如何?
玄廷心里反问。
他想骂人。
聂相宜到底交教了妺染一些什么鬼东西。
这一首《邀梦》弹下来,玄廷好像都看见暮尘子在炭盆旁边笑了。
玄廷憋了半天,才道:“此曲……颇有古风,你弹来自成一派,十分合今日之场景。”
妺染也这么觉得。
她发自内心的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