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宜翁主数落道:“宋止观,你所有的脑子都用来打扮你这张脸了是么?这么简单的局你都看不破,逞什么英雄,到头来白白惹人笑话不说,还连累太子妃。”
宋止观心底其实隐隐约约明白相宜翁主骂他的含义,可他不愿去承认,所以虽然堵着气,却忍下脾气没有还口。
“辛妺染如今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你是我的夫君,你与她过去那些瓜葛,旁人不说不代表不知道,皇后和良妃已然针对她,你再替她说话,无异于给那两位递把柄来为难你的老相好……
你猜猜以辛妺染的心性,是会感激你仗义执言呢,还是觉得你蠢的无药可救?”相宜翁主思绪快嘴更快,丝毫不给宋止观留余地。
她十分清楚,今日不把话给宋止观说透,往后他还会犯同样的错误,害人害己,不仅帮不到东宫那边,还会丢了自己的脸,让长公主府和宁远伯爵府蒙羞。
宋止观也想明白了这点,他气势弱了下去,喃喃道:“话也不能这么说。”
相宜翁主继续道:“我希望你清楚的认识到你自己的身份,我们与太子,太子妃是站在一边的,你若做不到协助他们,至少别添乱。”
这话几乎就是在说宋止观没能力,没有用,简直把男人的尊严按地上摩擦,宋止观如何能忍。
他放下茶杯,瓷杯磕在桌子上磕出响声:“翁主不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些过分了吗,我好歹是你夫君,贬低我,于你有什么好处!”
相宜冷笑:“贬低你?我可没说这样的话,我只是实话实说,若你觉得是贬低你,那只能说明你心里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你!”宋止观气结。
相宜翁主向来没在别人身上吃过亏,对付宋止观更是手到擒来,她起身往卧房走去,想了想回身又道:“你若是个有能耐的,宁远伯爵府又何至于衰微至无人可依,只能靠到处联姻找靠山,放弃你原本的良缘……”
宋止观气的猛拍了下桌子。
相宜翁主哼了一声,再不看他一眼。
她简直想不通,这么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辛妺染当初是瞎了吗和他两情相悦。
心念转了几番,相宜翁主突然意识到宋止观是自己的夫君,骂来骂去把自己也绕进去了。
她一边叹气一边摇头,只让侍女伺候自己梳洗,是再也不愿看宋止观一眼。
而宋止观今晚,没上床睡,抱了一床被子把炕桌挪走,自己在窗边的榻上将就一晚。
东宫这边与长公主府的情形截然相反。
宗政玄廷和妺染有说有笑的回了东宫,入夜休息后,玄廷依旧搂着妺染折腾个不停,没完没了的一次又一次,妺染实在是觉得宗政玄廷很不要脸。
他这个发情的样子,当初新婚之夜时,是怎么忍下内心的兽欲来跟她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的。
哄的她以为,哪怕两人有了夫妻之实,玄廷也会很克制,所以她才这么快的松口。
万万没想到啊,这事儿上,虽痛并快乐着,但她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