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幸司在心里面直骂娘,自己的表哥根本就是个木桩子,只有在提到所谓“正事”的时候,这家伙才会展现出一个人类的特征;不难想象在教育孩子这方面,这计划肯定也不是个什么好的家长……当然,这句话由自己来说显然不合适。
“我有个建议山卉,既然我们打算扶持一个候选人成为川崎家的家主,那是不是代表我们可以放弃联姻的计划了?”幸司开始尝试按照山卉的思维模式说话,“嘛……倒不是我看不上那个叫做方欣楠的,而是觉得华北组在日本迟早是个雷,我们如果和黑道走的太近,会影响到奥术师协会的合法性,也会影响到德川家的威望,马上就是奥术师协会的主席选举了,在这种节骨眼上可不能出岔子。”
“你见过华北组的组长方德鑫么?”
“没有,我需要见他一面吗?”
“这倒是不必——”山卉笑了笑,“在奥术师协会的大会上,我会和其他‘七大家’的家主签订血盟奥术,到时候我需要方德鑫在场,我知道华北组对我们的危险性,所以对于这样的华人奥术师结社,我不会选择‘购买’,只会选择‘租赁’的方式。”
“继续用华北组去镇压七大家么?吕布的确能镇守虎牢关……但董卓集团的失败可不是从外部瓦解的,请记住这一点,家主阁下。”幸司摇了摇头,“我听说山本家有一个不错的姑娘,叫做山本由纪,和信义那小子年龄差不多大,是现任山本家家主的第二个女儿,而且由于山本家靠近天皇的关系,她有日本的皇家血脉,虽然我本人是不太相信‘皇室血脉能增强奥能敏感性’这种毫无根据的说辞,但信义迎娶山本家的女人,无论从哪一点看,都比华北组的那个方欣楠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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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天在福岛,你提前回东京了,所以我就稍微去打听了下方欣楠的一些事情,然后我得到了一些信息,虽然只是推测,但我认为,信义和那个方欣楠似乎只是在骗你,他们有自己的秘密。”
“小孩子嘛,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山卉摆了摆手,开始吃涮肉。
“不!山卉,我是认真的,如果你想让信义这张牌发挥他本该有的价值,就必须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幸司杵着下巴,“扑克牌中单牌有最大的和最小的,单出就只能纯粹的比大小,但将一些牌组合在一起使用,最小的牌也能在某些情况下变成打牌——而我觉得,德川信义和方欣楠的组合不是一副好牌。”
“你的意思是,德川信义更应该和山本家联姻,以调和目前奥术师协会内的矛盾,同时发挥其作为工具的最大价值对么?”
“没错,更何况我们还要把那条日本海沟里的龙给……”
“混账!”突然,德川山卉突然砸桌子,“德川信义就算再怎么不成器,他也是个活人,他……他是我的孩子!一个孩子、一个年轻人就和日本其他千千万万的年轻人一样,拥有自己选择人生的权利,如果德川信义他选择这么做,那么他!他!他……”
——矛盾。
——实在矛盾。
——难以置信的矛盾。
面对着突然发起脾气来的家主,直接让德川幸司的大脑一片空白——德川幸司自诩精通人性的弱点,同时也懂得察言观色、利用对方说话或者行事时的破绽去瓦解自己的对手,揣测对方的心态,在德川家内,幸司也因此被称作德川家的“军师”角色,但上述的这一切,在面对自己的表哥时,完全不适用……甚至还起到的相反的作用。
国外有一项关于基因的实验,说是为了防止近亲结婚,人类的基因会先天性的排斥与自己基因相似的的人,避免与之产生任何情感的纠葛,这条铁律不仅对兄妹或是姐弟适用,对兄弟和姐妹特同样适用……幸司开始胡思乱想,难道这条规律不仅在爱情上适用,而是拓展到了关于“感情”这个概念的方方面面吗?
“……他……他不就变成一个工具了吗?他还是人吗?”
“山卉……”
德川山卉扶着额头,一副即将要晕倒的模样,幸司见状,直接走到其身前,用自己的身体当做对方倚靠的墙壁;同时拿起湿巾为其擦拭额头上的汗珠——和山卉一样,幸司也是奥术师……不,应该是德川将军本家的家族成员不是奥术师才奇怪吧,在为其擦拭汗水的时候,幸司察觉到山卉身上的奥能正在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涌动着,就像是血管中的血液突然倒过来流动了一样,各种各样的现象,让幸司开始担心山卉的状态。
打从一开始,德川幸司就认为德川山卉就是把德川信义当做棋子利用,对于上一辈利用孩子去达成某种目的这种事情,幸司早就见怪不怪了,更何况信义不是自己的孩子,因此对山卉的决断既不支持也不反对……可是他刚刚说的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和山卉大儿子的死有关么?还是说……因为某些事情,德川山卉陷入了某种精神分裂么?可能性太多,而能够获得的信息太少,山卉和信义的关系肯定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如果能从一些细枝末节窥探到一些信息,或许德川家未来的家主之位,存在着别的可能性?
“山卉,你最近工作实在是太忙了,实在不行找个地方休假一段时间如何?我推荐银山温泉,你不是一直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