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妇也愤愤道:“谁让盼弟生出来是个丫头片子呢!她生出来一见是个女孩,她爹就要扔河里去。俺拦着不让,说闺女养着将来还能帮家里干活,这她爹才留下的。说来说去,那是盼弟她自己命不好,希望她下辈子投胎转成男子吧。”
凝霄冷笑道:“是是是,你自己也是个女的,不是也命不好,怎么不见你自尽去投成男的啊!不用你说我也看出来盼弟命不好了,有你们这么狠心又不要脸的爹娘,她能命好!我看除非等你们死了!”
二姐拍手赞道:“说得好!”
农妇一脸怒色见周围人群越聚越多,也不敢再发作,只是拽着盼弟转身往马车方向走去。
凝霄对农妇大喊:“你这辈子做女子这么辛苦,祝你马上投胎,下辈子当个公的好好享福呦!不过看你这辈子这么缺德,估计是有点悬!”
二姐和凝霄望着她们母女走到马车旁,正准备上车,却见车夫拦住她们,掏出银钱给那农妇。两人还吵了几句,农妇不悦的拿着钱拉着盼弟又往前走了。
车夫驾着马车又往前赶了些,停在了二姐轿旁。停稳后利索的从车上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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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头戴一顶破草帽,脚踩一双烂草鞋,衣服上的补丁已经够多,但有些地方竟还是破的。整个人身上从头到脚都是破破烂烂的,不过倒是挺干净。
他走到二姐面前将草帽摘下,一张不符合他打扮的,颇为英俊的脸露了出来。
二姐看到眼前之人有些不敢相信,又上前两步仔细盯着他的脸看了看,过了会儿颤声道:“你是…词哥哥?”
车夫点了点头,霎时双眼含泪:“三妹,真的…真的是你呀三妹。”
二姐眉头紧皱忙问:“词哥哥,你怎么现在…”
他满脸痛苦,深深叹了口气:“前些年我家遭小人陷害,现在已是…什么都不剩了…”说着便落下泪来。
二姐拉住他的手:“那伯父伯母他们…”
他无奈摇了摇头,二姐见状也跟着落下泪来。
凝霄在一旁想着他们俩这是认识?又见两人拉着手当街哭了起来,一边递上手帕一边问:“那个…二姐,不如你们去旁边的酒楼边吃边谈吧。”
二姐接过手帕擦了擦眼泪,又替那车夫也擦了擦。随后拉着他准备去隔壁酒楼。
凝霄见老友重逢,觉得还是不打扰为好,正巧二姐这时也转过身交代让她先回藏香坊。又交代让杂役代她将纸钱拿去给六丫烧了。
晚上见入微睡着了,凝霄担忧二姐睡不着,就一直等二姐回来。
过了许久,二姐坐着轿子回了藏香坊。
凝霄见二姐醉的厉害,走路都不稳忙上前扶住她。
心想还从没见过二姐醉成这个样子。见二姐脸上止不住的笑意,凝霄猜想定是跟老友相谈甚欢啊。
……
车夫名叫严词,家里原是当地的一个地主,有点小钱。二姐幼时经常和姐姐一起去严家帮工,所以认识了严家的少爷严词。
严词从小饱读诗书,长得也颇为俊雅,是个知书达理的读书人,也是邻里皆知的状元苗子。年纪轻轻就考上了秀才。
两人打小就认识,姐妹两人生的漂亮,府里的人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