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离得很近,群星挂在天际闪烁着,晚风袭来,这次任务的参与者们坐在一处还算空旷的草地上围成一圈。
这次任务的参与者几乎全部都由已经进入执行局的狮心会成员组成,他们的老对头学生会这次终于没有再和狮心会拗劲,给了狮心会在这次任务中最亮眼的位置。
但是就算占了最亮眼的位置他们的面上也没有喜色,他们甚至没有太多的严肃,只是所有人围在一起仰望着星空,大家一起一言不发的看星星看月亮。
谧静持续了很久,直到一阵脚步声的到来。
兰斯洛特来到了草坪上坐下。
“我们时候出发?”一个代号‘老虎’的雅利安裔男孩询问。
“装备部正在校对火箭以及昆古尼尔,校对完毕之后等不朽者们装船,装卸完毕之后我们就登船出发,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兰斯洛特低头看了看表,然后随手拔起一根野草放在嘴里嚼了嚼,一股苦涩从嘴里蔓延开来。
“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上太空呢。”代号‘鬼’的女性专员看着满天繁星突然轻轻笑了笑。
“emmm,我倒是去过一次,不过不是为了任务而是花钱上去体验了一回,也没啥大不了的,就是景色很漂亮。”代号‘烟灰’的男性说道。
“呜哇,真有钱啊,上去一趟不是说要10w美元吗?你可真是舍得。”一旁站着的代号为‘酋长’的专员砸吧了一下嘴。
“所以说那段时间我穷的都要当裤子了。”烟灰说到这有点心痛,但脸上却没有太多遗憾。“不过还好,体验从没体验过的事情是一种浪漫。”
“这话我赞成!”鬼高举双臂并竖起大拇指。“再能闪的钻戒也比不上星星!”
狮心会成员们之间的交流并没有伴随太多的严肃,甚至连沉重都没有,交谈声伴随着风声一起散开,与其说这是站前动员不如说着像是一场和朋友一起组织的茶话会,只是他们的代号一起说明了一切。
烟灰、鬼、酋长、老虎。
四个代号,说尽了狮心会的往事与荣耀。
初代狮心会成员们的代号从未被时间抹去,而是被后人接手了,执行局内部的狮心会成员们传承着先行者们的名字与意志并用实际行动践行着先人们的诺言。
“话说现任学生会主席还没有跳槽回狮心会啊?有他在‘山彦’肯定跑不了啊,五个代号全部齐都是哪一年的事情了?”烟灰突然摸了摸胡子拉碴的下巴。
其实原本还有一个“山彦”的代号,而且人家孙子的孙子已经半只脚进入执行局了,“山彦”这个代号简直就是为这家伙量身打造的,只是唯一的问题是那货本人是狮心会的对头,堂堂学生会的家伙,甚至还是学生会的老大,这就非常尴尬了。
“人家都当上学生会主席了,你还惦记人家啊?”老虎翻了个白眼。“话说你们谁见过那个家伙吗?我听说很活跃啊。”
“我!我!我见过!在巴黎,我当时在法国执勤。”鬼还没放下的双手又举了举,说起学生会主席她脸上透露着一股兴奋,“那小家伙蛮可爱的,平常看起来乖乖的,但是做起事来虎啦吧唧的,他烧圣母院的时候差点被熏死在里面,是我把他拎出来的!”
说到烧圣母院的时候鬼的眼睛很明显亮了几分,面色中透露着一股难掩的兴奋。
“这女神经病又发疯了...”酋长小声逼逼了一句。
“听起来是个很有活力的小伙子啊。”烟灰则是颇为赞许的点了点头,似乎火烧圣母院这种事情在他眼里像是小孩子在玩泥巴,玩就玩吧,就是结束之后身上脏,记得洗干净就行。
“守望者,你真不考虑把他弄过来吗?咱们狮心会需要这样的人才啊。”烟灰看了看兰斯洛特。
“估计不太行。”兰斯洛特同样摸了摸下巴。
“还有咱们的军师解决不了的人?”鬼揶揄了一下。
“我解决不了的人多了呢。”兰斯洛特耸了耸肩,“那个学生会主席他当初加入学生会没有太多原因,只是为了一个女孩而已,除非咱们有本事把女孩弄进狮心会,不然机会不大。”
“只有不勤快的锄头,哪有挖不动的墙角。”酋长突然来了兴致,摩拳擦掌起来,“告诉我是谁,我亲自出马。”
“加图索家的下任当家主母,陈、墨瞳是也!”作为一个高卢法国人,兰斯洛特的中文似乎好的有点过头了。
“那算了,等会就要去意大利了,我怕被打死。”酋长直接怂了回去。
看着这货的怂样狮心会的成员们都不禁失笑。
烟灰也是微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事。
“哦对了,贝奥武夫元老那边怎么说?”
“交涉成功了,进去之后把不朽者放入预定区域之后处理的事情全权交给我们了。”兰斯洛特说道。
“这样吗...”老虎歪了歪脑袋。
随后老虎看向兰斯洛特,只是这次他的眼睛里没有了调侃与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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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确实是个非常优秀的孩子,他走错路这件事我们也很抱歉。你们是很要好的朋友,如果你们实在不行的话你可以和雷霆一起在旁边旁观就行了,这些事情交给我们这些前辈就行,这些事情我们也做过不止一次了。”
“是啊,这事做多了搞得我们这些老前辈的心都快和刀一样冷了。”酋长又小声逼逼了一句。
兰斯洛特依旧没有答复,只是又拔了一根草放在嘴里嚼动。
“都要出发了,还不告白吗?”鬼突然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窈窕的娇躯舒展开,利落的齐肩发随风舞动,她看了看兰斯洛特,轻轻的笑了笑。
“守望者,守望者,你还要守望‘着’吗?雷霆那个小家伙可不像是要走出来的样子啊,你应该给她一个新的希望才对。”
兰斯洛特吐掉嘴里嚼烂的草屑,抬头看着天际的残月。
“正是因为知道啊,我太知道了。”
他长吁一口气。
“所以我更知道我从一开始就已经输了。”
“输的不能再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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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水哗哗哗的从花洒里流出,落在肌肤上。
苏茜低着头单手杵着墙壁站定,黑色的长发带着温水像是泼墨一般从她身侧落下,苏茜则是感受着水带来的温暖一言不发。
她其实也算半个任务狂魔的,和她的会长一样,那个家伙总是会像是以研磨刀锋的意志研磨自己,苏茜作为他的副手没理由不以同样的要求规训自己。
在这种规训下哪怕是洗澡都会被掐的极死,不要说是温泉那种奢侈安逸的东西,哪怕是淋浴她一般也不会超过三分钟的,一分钟冷水、一分钟热水、一分钟温水。
但是这次的临出征有些特别,苏茜终于没有继续研磨自己的打算,她只是把水温调成最舒适的温度站在花洒下任由这种温度流过全身。
水流过的是一具充斥着矫健也充斥着疤痕的躯体,这幅雌豹般的躯体历经了太多的厮杀与残酷,以至于现在在舒适的温度下也依然保持着紧绷很难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