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住了往下想的念头,她不能再回想,再想下去,今日就无心做事了。她拉下床单,卷成一团,出了房间,直奔水井处。
快走到井边,她停住了脚步。
郑慕昔蹲在井边,搓揉着衣物,很是认真。
她有一瞬的失神,她昨夜做那件事也是这样认真。她不懂那些,可学着她的做法,很快就上手了,还做得如此……她的脸一下绯红。
她低头浅笑着,抱着床单,朝她走去。
郑慕昔意识到她来了,回首笑着看她,视线往下,她一下扭过头,不敢再看她。昨夜,她们实在,实在太过肆意了。
郑慕昔腾出了盆,挪到她眼前,眼睛却不看她。
“阿昔,你怎么不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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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慕昔飞快地扭头看了她一眼,立刻端起盆起身,往晾衣绳那里走。
她轻笑了一声,挽起袖子,拿着皂角涂抹着床单,涂完一小块,她放下皂角,两手搓揉起床单来。
过第一遍水时,郑慕昔回来了,抓着几乎成条状的床单的另一头,由着她扭着床单,拧干床单。
过第二遍水时,郑慕昔仍没抬头看她,她边拧床单边看她。
“阿翊,快些吧,她们就快要出来了。”
郑慕昔声音轻柔,听得她心尖一颤。
“你抬头看我,我就快一些。”她的手按着拧成条的床单,眼睛仍看着郑慕昔。
郑慕昔缓缓抬起头,眼睛飞快地瞄了她一眼,就看着她的头顶。
她被她的反应逗笑,轻笑了一声,“这样,可不算看我啊,看人,是要看着眼睛的。”
郑慕昔往下看,正对着她的一双笑眼,她的脸憋得通红。
看郑慕昔那样忍着,她感觉自己这样是不是太过了,快速扭了三下,拉走了郑慕昔手里的床单,放进盆里。
她往晾衣绳那里走,郑慕昔跟在她身后。
她笑着,放下木盆,捞起床单,甩向晾衣绳。
郑慕昔走到晾衣绳的另一边,跟她一样,拉开床单。
月白的床单随着风飘扬,她隔着床单,看着郑慕昔,郑慕昔头仍低着。
她蹲下身,端起木盆,往屋里走。
她感觉有些闷,郑慕昔是害羞,还是后悔呢?她都不看她,她确定不了。郑慕昔跟过来了。
推开澡房的门,她放下木盆,余光瞥向郑慕昔,站在门外的郑慕昔看了她一眼,又低了头。
她实在忍不下去,她一把拉过郑慕昔的手臂,将她拉进房内,靠向房门。
郑慕昔眼睁大了一瞬,很快又低了头。
她放开郑慕昔的手臂,抬起她的脸,郑慕昔不得不与她对视,很快又别过眼。
郑慕昔的反应,似乎印证了她的猜测,郑慕昔大概是后悔了,才不敢与她对视,怕她看出什么。
“阿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