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不知就想撇清关系?你平素不是说你二哥将这个庶子教得极好,可堪重任吗?”
“明知到自己可能染病的情况下,还大着胆子偷偷回家,沿路不知道传染了多少人,这般不管不顾贪生怕死,也是你刘家的好教养?”
泰安帝恨声道:“一意孤行将要害死多少人?这般猪狗不如的行径,活该千刀万剐。”
刘宝珠流着泪,拼命摇头,“我二哥就这么一个儿子,虽是庶子却也与嫡子无异,平素就宠了些,还请陛下饶命。”
她伸手抓住泰安帝的袍角,“陛下,这回家里定是知道错了,您先救救这两个孩子吧,他们也都是您的侄子啊,先将人治好,以后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泰安帝深深看了她一眼,抬脚甩开了人。
“在治了,能不能挨过去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刘家这两个小子,也该为自己的无知付出代价。
就让他们试药吧。
......
周琼收到了萧琮的飞鸽密信。
等看完了字条上的小字,他的眉头就锁了起来。
云苓本在他书房里默写前世所学,但凡觉得是有用的,她都写了下来。
见他忽然变了神色,便问道:“怎么了?”
“瑞都出现瘟疫了,包括燕州到瑞都的路上,出现了很多发热的病症。”他言简意赅。
云苓立刻抓住了重点,“燕州军营有人私逃?”
有时候周琼真的佩服云苓的聪慧。
她敏锐到一点也不像一个才十五岁的小姑娘。
“是,而且还是刘仲合的庶长子,刘正晖。”
周琼很是不耻,“逃兵加上传播疫症,刘仲合这个儿子废了。”
依着他对泰安帝的了解,这么大的人品瑕疵,这人即便是能活着,也与仕途无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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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的?”
“许是爱子心切?”周琼轻哼一声,冷嘲了一句,“人都自私,刘仲合约莫也是抱着侥幸的念头,以为自己儿子没有染上,可以回瑞都躲清闲,谁知道他儿子其实早就染上了病。若是他知道,应该也是不会放人,毕竟他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刘家人出事,周琼别提有多高兴了,但一想到还在瑞都的亲朋好友,还有那么多无辜的百姓,他就怎么都高兴不起来,至少现在还不行。
“如今整个瑞都都已经封城,短时间还是能坚持几天的,可若是长时间封城,吃食上难免会遇到问题了。”
云苓知道他的担心,便安慰道:“祖父与徐院使研究出来的药方对病症已经有了起色,可以直接先写信送回瑞都去,或许能解了当前的燃眉之急。
周琼微微颔首,“嗯,连带着你那份详细的防治之法也一起送回去。”
两人说完了正事,周琼就忍不住揽着她的腰问道:“你可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
“二月初二,花神节。”云苓道。
顺势挑眉回望着他。
也是她的生辰,今早玉六和玉七就祝福过了。
少年郎道:“生辰快乐。”
顺势垂下了头。
就在云苓连忙闭上眼,以为他要进行下一个动作,不想却感觉到发髻被人动了动。
她伸手一摸,睁开眼望向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