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两名大龄青年腻腻歪歪,像是一对笨蛋情侣,旁若无人地散发着热恋期,独属于小情侣之间的酸味儿。
另一头,伏黑甚尔走向自己的儿子,不由分说,把人拉走,使其距离两个特级咒术师情侣远些。
伏黑惠看着拉着他胳膊的黑发青年,一脸懵逼地看着对方的面孔,仔细回想,确认自己真的没有见过这个人,他赶紧扯了扯手臂,意图挣脱。
动作间,他眉头下压,碧绿色的瞳孔中闪过一抹抗拒,语气略带不满道:
“你是谁,放手。”
“唔……你都长这么大了。”
伏黑甚尔扯了扯嘴角,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他明明是笑着,看起来却带点悲,几不可闻的声音,从喉咙中吐露:
“已经到了可以自己做一些决定的年纪了啊。”
也对,他死的时候,惠还很小,不记得……也是正常的,他本就不是一个值得被孩子记住的好父亲。
既然如此,那也没必要再对惠提起过去的事情。
思及此,黑发青年放开手,表情随意,姿态从容,定定地看了海胆头少年一会儿,而后撇开眼,随口说道:
“哦,我是这家学校新来的老师。”
说着,他又扭过头,看向伏黑惠,用平日里两个人聊天时轻松的语气,温声问道:
“你姓什么?”
“伏黑。”
海胆头少年瞧了一眼这个自称是新来教师的壮汉,神色莫名。
不知为何,虽然以前这个人各方面看起来都很正常,但他总能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一种——
小时候新垣悠和五条悟装成父母,对待他们几个小孩时的感觉……
换而言之,是令他有点汗流浃背的“父爱”,跟儿时被迫参与进新垣悠的【家庭伦理扮家家酒】是同一个感觉。
咒专的操场上,一对情侣黏糊糊,一对父子气氛尴尬,还有四名少年,躺在地上,久久没能起来。
禅院真希作为唯一一个与伏黑甚尔“切磋”后,还保持清醒的人,这会儿正侧身贴在地面,盯着不远处站着的四人。
戴着眼镜状咒具的少女,一直没有出言打断那边几人的谈话。
她只是想看看那两个偶尔很靠谱、但丝毫不值得尊敬的特级咒术师,到底需要多久,才能想起来倒在地上、七扭八歪的他们。
事实证明,白发青年和红蓝发女人根本不需要任何时间,因为他们完全想不起来。
禅院真希绿色的眼眸中,倒映出已经抱在一起,黏黏糊糊,四目相对的五条悟和新垣悠,此刻这俩人虽然在说话,却越贴越近,眼瞅着就要贴上。
戴着眼镜状咒具的少女无语凝噎,表示没眼看,像是要排出眼中异物那般,极度嫌弃地,不停用眼皮洗刷双眸,拖着受伤的躯体,艰难地扭过头。
她就不该对那两个幼稚的家伙,怀抱希望!
禅院真希露出死鱼眼,碧绿色的瞳孔微微偏移,视线落在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