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虽然很不想把钱分给梁拉娣,但何大清都说了,其他人也都是这个意思,他也只能忍痛应了下来。
几人散了之后,阎埠贵将所有东西拿回了自己家后,好一阵盘算。
随后便带着东西一户户的送了过去,不过梁拉娣那边,他并没有和其他家一样晚上送,而是起了个大早,和老伴儿一起敲响了梁拉娣家的房门。
梁拉娣因为要照顾孩子的关系,起的原本就早,阎埠贵敲门的时候虽然还没起来,但也已经醒了。
匆匆套上衣服打开门,看到来人的时候,就明白了是什么事情,笑着将两人迎进了屋,顺手将门给带上了。
“小梁啊,你来院子也有一段时间了,住的还习惯吧?”
阎埠贵不怎么走心的问了一句,坐下后就开始打量起了屋里的摆设。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倒是让他心里开始有些发酸了。
他发现梁拉娣这个从乡下来的,屋里的东西哪怕不算上早就知道的那台缝纫机,都比他家齐全的多。
而且虽然东西多了,但屋子里却是比易中海住着的时候还要亮堂了不少。
整洁不杂乱的布置,乍一看比他们这些城里人更像城里人。
这种落差非但让他过来的时候带着的那点优越感荡然无存,还让他格外尴尬,虽然梁拉娣什么话都没说,但他总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习惯,住的挺习惯的,咱们院里的人,可比我以前那些邻居好相处多了。
大家对我们家都挺照顾的,我工作的时候不用总担心孩子被欺负。
您不知道,这对我来说,可太不容易了。”
梁拉娣也是专挑好处说,她在院子里住的确实是挺舒服的,但也没她说的那么夸张。
不过现在后院总是看她们家不舒服的聋老太太一走,倒是和说的这些差不多了。
她很清楚,院子里能没那么多事儿,是因为院里出了一个张建国。
因为身份和地位,让院里所有人都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以她这段日子对院子里各家各户的观察,要不是有这么一个人,这院里怕是比她之前住着的地方都乱。
当然,知道归知道,说是肯定不会说出来的就是了。
“咱们院里一直讲究一个尊老爱幼,几个孩子在院子里你只管放心就好。
我这次过来就是看看你有什么要帮忙的,顺便说一下聋老太太的事情。
昨天在医院耽搁太久,回来的时候有些晚了,我们几个大爷就没有喊大家继续开全院大会。
聋老太太家除了街道办要收走的东西,还有一些小物件。
这些东西聋老太太之前就说过,走了之后要分给院里大家伙的,我们就看着分了一下。
你既然住在院里,东西也有你的一份。”
阎埠贵说着,将两块钱放到了桌子上。
他知道自己这番话说道的不够漂亮,但这也没办法,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院里其他人都是老邻居了,他拿东西过去根本不用说这些,给了东西走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