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显然是信了她的话,点头又道:“美人的裙尾脏了,奴婢给您更衣。”
说着就要去找干净衣物去了。花未眠垂头看着自己的裙尾,不知为何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心中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直到视线上移,她才发觉到了哪里不对。
原先一直佩戴在腰间的玉坠子竟不见了!
在脑中快速将今日去过的地方回忆了一番,她才想起最可疑的地方便是与云千芷交手的那一会儿。她的玉坠子系的活结,但寻常不会自己掉下来,除非有外力牵扯。
这样想来,云千芷今日与她发生冲突,很有可能就是冲着这玉坠子来的!她们究竟想干什么!
花未眠心下一紧,叫回了将要离开的秋水,“秋水,算了,你先退下吧!”
当天晚上,宇文霁便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封拆开,方读了两行字下去,宇文霁脸色便有些难以言喻地沉了下去。
“王爷,可是有什么问题?”他身边唯一跟随的侍从念筠问。
“这封信,你是从何人手中取得的?”
“回王爷,是一名侍女送来的,看样子应该是哪个宫中一等丫头。只是她将信塞进门缝便匆匆走了,属下并未看清她的正脸。”
宇文霁紧紧捏着手中的信,眉心紧凝。
念筠发现宇文霁神情不对,想了想还是问:“主子,这信中究竟说了什么,让您如此紧张?”
“此信的落款是饮露阁的主人,她向本王阐明了重重深情心意,还说让本王切勿辜负……”
念筠错愕得下巴都要掉了,“怎,怎会?”念筠满脸不可置信,凑近了去看宇文霁手中的信,确实如他所言,不禁又惊愕瞪大了眼。
“这并非她亲笔……”
宇文霁眸光微敛,悠悠开口。
“她既对本王无意,也不可能写出这般露骨之言。”
“可是,如果不是花美人亲笔,那么谁会以她的名义送这么一封信过来,目的又是为何?”
宇文霁沉吟了片刻,忽然又发现这信封鼓起了一部分,里面似乎还有一物。他将那东西掏出来,竟是一条精美的玉坠子,一看便是女子随身之物。
“这……”
“是她的东西!”宇文霁道,之前两次见花未眠时,他便走注意过她腰间系着的玉坠子,是以他能断定这是花未眠的东西。
“又是情笺又是赠玉坠,送信之人倒是颇费心思!”
“王爷,您知道写信的是谁?”念筠虽然不明白其中真想,但从王爷的表情中摸到了几分答案。
“不知道……”宇文霁淡淡扫了一眼那玉坠子,又将信纸丢进了正燃着的烛火中。
烛火荧荧,很快将信纸烧成了灰烬。
宇文霁轻轻将手中玉坠掂了掂,唇角勾起一抹淡笑。
“去查查送信的人,查到了再来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