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方面,这么亮的灯光半点氛围感都没了,她早早准备好的惊喜便也失了几分感觉。
裴憬不为所动。
“大婚当夜的红烛是不能熄灭的,应当彻夜的点,尤其是龙凤花烛。”
好吧,也确实是这么个规矩,吹灭了确实不太好。
她又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有些红的脸,不知为何,感觉有些奇怪。
身后的裴憬抬手帮宴倾擦掉了额头的汗之后,又凑近过来。
“歇息好了吗?”
宴倾挑眉瞪了下眼睛,注意到的却是他微微有些红的脸颊。
“你该不会是晚上喝醉酒了吧?上脸了?”
裴憬皱眉盯着她,“你在质疑我的酒量?”
不对劲,他刚回来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宴倾忽然反应过来,“那香有问题!”
裴憬闻言一愣,诧异的看向了那边。
线香的燃烧速度出乎意料的慢,两种香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闻久了确实有点不对劲。
再往旁边一看,那一对龙凤花烛依旧燃烧的正旺,裴憬瞬间变明白过来的,这竟然是孙管家的手笔。
宴倾经过先前嬷嬷的提示,也猜了出来,瞪着一双美眸揪住了裴憬的耳朵。
“该不会是你吩咐下去的吧?”
裴憬像只饿狼般盯着眼前这只小白兔,眼角眉梢都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深意。
宴倾悻悻松开了手,尴尬一笑,“不好意思啊……”
“迟了。”
将她手腕彻底禁锢在头顶之后,裴憬肆无忌惮地迎着她雪白的香肩吻了下去。
仅此一事,闹腾了许久都没停,宴倾得出了一个非常宝贵的实践经验。
千万不要在关键时候惹男人,要是真的生气,千万要重重下手,不能像调情一般去轻轻的揪他的耳朵!
夜里,孙管家正在水房忙得不可开交,几口大锅同时开灶,他挨个开着锅盖,看烧到何等程度了。
每次一开,一口热气蒸腾而出,若是不小心,铁定是要被哈到的。
孔小管家正在灶头上烧着柴火,灰头土脸地探出个头来。
“干爹,你的差事要不然就交给别人做吧,您都已经上年纪了,今日如此劳累,夜里不能再这么熬着了。”
孙管家放下一个锅盖,赶紧招呼人来抄了这锅热水,闻言只是笑着抬头。
“什么?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哎……好吧,不说了。
又一批新的干柴背了进来,他和旁边的人换了个位置,继续烧。
过去送水的都是嬷嬷,好几个人才能抬得动一大桶水。
整个后院就这一路上点着灯,各个忙得不亦乐乎。
到了后半夜,宴倾四肢发软的又被抱着去洗了一次,裴憬不太放心,凑近了问她。
“你先前身体……养好了吗?我今夜如此折腾你,你可有感到不适?”
又来了。
宴倾立马斗志昂扬的攀附了上去,“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