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这样,季景清不可能会露出马脚的,他虽然近几年不怎么出现在公司,但私底下没少笼络人心,他怎么说也是我爸的大哥,我要真明着对他动手,我爷爷脸上过不去。”
确实,季景清虽然这么多年都不怎么跟他们联系,但毕竟血浓于水,季砚辞确实不太好动手。
裴翊真的想不通季景清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不应该啊,季景清老实了这么多年,现在都半截身子入土了,没必要做这种事啊,好好养老等死不好吗?”
季砚辞站起来,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到栏杆旁,看着下面喧嚣的人群,眼里透着冷漠。
“他动那个项目就没给我留退路,我管他出于什么理由,这个人必须除掉,不然是个人都要在我头上踩一脚。”
林予珩起身走到他旁边站定,还是不太放心。
“那柚子怎么办?你这可是以身试险啊。”
“事成之后我自然会去跟她说清楚,这段时间你们一定要看好她。”
裴翊也走到季砚辞旁边,转头看向他。
“那你要我们做什么?”
“把我出事的事情大肆传播出去,闹得越大越好,一定要让他们觉得我生死未卜,其他的我自有办法。”
“那你不怕真的出什么意外吗?”
林予珩还是有点不放心,这可不是儿戏,季景清这么做明显就是想要季砚辞的命。
这要真出什么事,不说公司,整个江城都要翻天。
季砚辞挑了一下眉,仰头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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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你们不用管,我自有分寸。”
“槽,一个二个都是疯子!”
裴翊脸色阴沉没忍住骂了一句。
季景清这个老狐狸最会拿捏人心,当年被季砚辞搞下台的那群老头现在都站他那边,衷心的像他养的狗一样。
季景清的野心很大,当年不满足于和季景廉平起平坐,私底下没少碰高危行业。
季老爷子生平最讨厌的就是碰那种东西,一怒之下收回了季景清手里一半的股份,甚至还表示他要是再碰这种东西就滚出季家。
自那之后季景清就称病一直不怎么参与季家的事务,表面上看着是真的提前退休养老。
可私底下一直没收敛,一直在忙着扩张自己的关系网。
生病什么的,也就骗骗那群老头罢了。
那群人一直认为的弱者抱团取暖,其实是单方面被季景清玩弄于股掌之间。
季景清借由他们出面,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不过这工具确实趁手,指哪打哪。
季砚辞一直的原则就是只要不碰季氏集团一切都好说。
但这人不知怎么了,突然不满足于现在的状态,还是把手伸到了季氏集团这块蛋糕上。
董事会基本一半的人都站他那边,他背后牵连的关系网很广,要是贸然拔起,整个江城都要乱。
最主要的是季老爷子年事已高,再怎么说季景清也是他的儿子,不管年轻的时候怎么闹,到头来还是希望一家人团团圆圆。
他肯定不愿意看到这种内斗场景,所以季砚辞是真的不好贸然出手,只能让他主动露出马脚。
但不管怎么样,季景清留不得。
人家都把算盘打到他身上了,他不能再按兵不动了。
所以才有了这场车祸,他以身试险,主动入局,以此来削弱季景清的防备心。
裴翊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叹了口气。
“现在好了,柚子也被牵扯进来了,对方拿柚子手上的股份做筹码,要是柚子不能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就要把她手里的股份分走,他们这招棋是真的狠,知道你不好对付,从柚子身上下手,以达到制衡你的目的。”
季砚辞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还是高估的季景清的人性,居然对家属动手。
“昨晚许然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