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兄妹刚出城信王府就收到消息,“主子,太子和公主带着侍卫出城了。”
信王吃惊道:“他们为何出城,今日早朝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属下未曾收到消息。”
“派人悄悄跟踪看他们去哪里,本王在从长记忆。”
“属下遵命。”
“世子回来了吗?”
木白小心翼翼看着坐在轮椅上的信王,小声道:“回主子,世子从昨日出去至今未归。”
坐在轮椅上的信王脸色顿时阴沉,紧握扶手,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阴沉道“:他至今未归!”
信王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愤怒,在大厅中回荡。
“世子在外过夜,你们为何不禀报本王。”
木白连忙跪下请罪,“请主子恕罪,属下知错。”
他不敢直视信王的怒火,心中充满惶恐。
信王的愤怒并没有因为木白的沉默而平息,继续怒斥道:“立刻派人去找!找到带来本王面前。”
“属下遵命。”
半个时辰左右两个侍卫架着醉生梦死的世子回来,信王看到世子这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手中的茶杯直接砸向世子。
“逆子!大白天喝得酩酊大醉!说!昨晚去哪儿了!”
茶杯摔在地上成了碎片,其中一片划过世子的脸,留下了一道血痕。
世子只是微微皱眉又装傻充愣呵呵笑了几声。
“我昨晚……去香楼……那里的姑娘美若天仙……父王…明日我带您一起去保证让您满意……”
说完以后又呵呵大笑,突然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父王您不入香楼,不沾女色,母妃的房间您也不曾踏入半步,王爷做到您这份上也是绝了。”
“我都怀疑我和妹妹还有墨轩是不是您亲生孩子。”
信王听到这话,脸色更加难看如果自己能站起来行走肯定要掐死这个逆子。
侍卫胆战心惊看着墨恒,只有世子敢和主子这么说话,要是别人早死了。
信王颤抖的手指着站都站不稳的墨恒,嘶吼道:“逆子…逆子…本王怎么生你这么个东西,不求上进不说还天天去那种烟花之地!简直丢尽本王颜面。”
世子却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呵呵大笑,“父王,您莫要生气……人生在世,及时行乐,逍遥快活才是真理,我们有权有钱还想要怎样的生活,难道您想当皇上吗?”
“皇伯伯,他当皇上肯定比您勤政爱民,您看皇爷爷才走多久,他就把郑国发展的如此繁荣昌盛,您为何处处和他过不去。”
“做一个王爷不好吗?非要皇位干嘛?您就知道自己比皇伯伯做的好吗?还是您不甘心皇伯伯比您强。”
信王被自己儿子戳穿心事 ,顿时恼羞成怒,气的血液直冲脑门,脸色顿时涨红。
他怒拍轮椅的扶手,嘶吼道:“木白,把这逆子拖出去打,打到他服为止。”
“打吧!打吧!打死我吧!如果您一直存在这样的心思,我们信王府早晚抄家灭门,早死晚死都是死,下辈子投胎定看准投,宁可投到穷苦百姓之家也不愿再踏皇室之门。”
“本王也不想要你这么一个窝囊废儿子。”
这时候走来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年,他就是阮瑶生的儿子墨轩。
他恭恭敬敬行礼,“参见父王。”
“轩儿,找父王何事?”
“父王,兄长又去花楼了,您不知道都城的人怎么传我们信王府。”
信王阴沉的声音似乎从牙缝里挤出来,“传什么?”
墨轩小心翼翼看了看墨恒,吞吞吐吐道:“百姓都说……”
“看他干嘛?有话就说,男人说话别磨磨唧唧。”
墨轩挑拨道:“父王,都城百姓都在传我们信王府败落了!他们说您双腿尽废,再也无法行走。而世子则整天流连香楼,不务正业。更可气的是,皇上从不把我们信王府当皇室宗亲看待!如果不是看您是皇爷爷血脉的份上早把您贬为庶人,都城再无信王府。”
他语气充满愤愤不平,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墨恒迷迷糊糊道:“墨轩,你这是在火上浇油,整个信王府早晚被你们害死。”
“兄长,你不装醉了吗?你想醉生梦死一辈子我和父王未必想,苟活于世不如放手一搏。”
“你也可以去皇上面前告状我,到时候整个信王府被扣上谋逆的罪名你母妃和妹妹也必死无疑。”
墨恒恶狠狠的看着眼前只有十几岁的少年,咬牙切齿道:“你和你娘一样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