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安知心里发笑,却不听他的,张开手扑进他怀里头,“世子哥哥,我头疼。”
一副不舒服娇娇柔柔的样子,靠在他怀里微微抿着唇,沈行简虽然知道她是装的,但是还是忍不住先服软,“暗室里闷,哥哥抱你出去。”
说着,又将人抱了起来,出了暗室,回到书房的美人榻上,刚将人放下,颜安知却搂着他的脖颈轻笑,狡黠的跟他眨了眨眼,“看来我还是比哥哥的矜持重要些的……”
“胡闹。”沈行简一边训斥她,一边给她倒水,“下次不许拿自己的身体说笑。”
他语气又严肃起来,颜安知敛下眉眼,收住了脸上的表情,拉着他的衣袖晃了晃,“世子哥哥……”
沈行简看着她跟他撒娇,哪里还严肃的下去,无奈妥协,最后只能无奈的看着小姑娘拿着杯子喝水。
颜安知又休息了一会,便出了书房,带着青竹回去,临了看着沈行简,笑靥如花,浅紫色的发带擦过她脸颊,一身白衣紫带的小姑娘在晴明的月亮底下显得格外圣洁,就连冲他笑的样子都格外的生动。
看着小姑娘渐行渐远的背影,沈行简身边的青峰和朗月小小声八卦道,“不知道宁小姐答应世子了没有……”
“多嘴。”沈行简笑骂了一句,而后回了书房,将刚刚的聘书拿了出来,马不停蹄的就往沈定的院子里去。
将刚回来吃了不到两口饭菜的沈定吓了一跳。
父子俩开启一番新的你来我往。
“哟,咱家的世子爷今日得空来见他爹了啊?”沈定咬了片菜叶子,看着沈行简调侃出声。
沈行简落座到他旁边,不经意的露出怀里的聘书。
被沈定手疾眼快的抢了过去看,面露惊奇,一副他有出息的样子,“儿啊,你终于开窍了!晓得闷声做大事了!”
翻开来一看,果然如他所料,沈定的心安定下来。
但是他可还记得当初见到知知时,沈行简绝不妥协的样子呢!
于是他老神在在的虚摸了一把下巴,作出一副纠结的样子来,“可是,这婚书上的名字怎么是知知呢?”
“不是她还能有谁?”沈行简反问道,“难不成这些年儿子还养了别的小姑娘?”
“那倒不是,只是这当年你不是说过绝不会对知知有什么心思吗?”沈定睨他一眼,而后脸不红心不跳的胡诌道,“就是因为你事先打了包票,我才对宁午禾拍着胸脯保证了,说我定国公府的孩子定不会惦念上他宁家的姑娘,必定如兄妹一般。”
沈行简拿了双筷子跟他一起吃起来,“我第一面就惦念上知知了,我是你儿子,你不清楚?”
“那是爹相信你,是你叫爹趁早收回那颗媒婆心的!”沈定打开他的筷子,跟他夹同一道菜。
沈行简把盘子移了位置,轻啧了啧,“爹,你什么时候这么听我的话的?”
“我不管,反正你老子海口已经夸出去了,谁叫你当年嘴硬不听你爹的?”沈定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不再执着于那一盘菜。
“爹,我们定国公府香火能不能往下传,我知道你也不在乎。只是你儿子不娶妻没事,你舍得把知知给了别家去?”
沈行简笑着把菜端回去,然后给沈定倒茶,一副孝顺的模样,“你不让我娶知知,知知到时候嫁给了旁人,若是过的不好,您不心疼啊?好歹当了五年的爹呢……”
沈定夹菜的手顿住,想到小姑娘若是嫁到别人家要受公婆磨砺,妯娌欺压,他的脸就有点端不住。
毕竟是养了五年的‘闺女’呢,知知平日一声声伯伯喊得,那叫一个沁心人脾,小姑娘又懂事,有了好的吃食,绣了好的纹样,就连肃州那边带来的好酒,都总不忘记给他送去,比这两个便宜儿子可好多了。
一个外头稳重,家里只知道跟他对着干;一个在外玩的疯,家里就知道靠撒娇蒙混过关……
还是知知最好,在外听话,在家娇憨,跟个小猫似的,暖心极了。
沈定一言难尽的看了沈行简一眼。
见他犹豫,沈行简继续,“爹,这还不算什么,您知道的,我一向道德素质不高。既然认准了知知,那就不会放手。如果因为您反对的缘故,让知知另嫁他人,那儿子便只好日日夜探香闺,逼迫知知红杏出墙了。”
“混账!”沈定被他吓个一激灵,忙放下筷子,端起长辈的架子训斥道:“你这是什么话?你怎可如此胡来,还要不要脸面了?!”
沈行简也不生气,继续慢条斯理的吃着饭,似乎早已习惯了他爹这副模样。
他微微抬眼,看向沈定,道:“爹,儿子不是在跟您开玩笑。您也知道,我沈行简这辈子就认定了知知一个人,家里若是不让我娶她,那儿子就只有两种选择了。”
沈定哪里是不让他娶啊!!他就是想吓唬吓唬他,谁叫他小时候拒绝的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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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不是被打脸了?
他就是想看看他儿子挫败的模样,不行吗?!!
他平复着呼吸,道,“什么选择。”
沈行简略带着些讨好的朝他爹笑了两下,然后轻飘飘道,“第一种嘛,自然就是卷铺盖去宁府,舔着脸当个上门女婿了。
第二种嘛,自然是带着知知私奔,去一个您找不到我们的地方,逍遥自在,快活似神仙。就是将京中的担子扔给您了,有些不要脸。”
“你也知道你不要脸?”沈定被他的回答气得差点没晕过去,他猛地站起身,指着沈行简的鼻子,骂道:“你个混账东西!你这是要把你爹逼死啊!”
沈行简耸了耸肩,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道:“爹,您这话言重了。儿子只是想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