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氏倒也听闻了些陆柏庸的事,虽清楚他是个沽名钓誉的,可总归不好驳了他的好意,便跟着他一道出门取药去了。
“整个府上怕是也就岳母能给他几分颜面了。”
陆文谦哪敢用陆柏庸的安胎药,忙不迭对曲云初说道:“我去封信到上京城里,让宫里的御医开几张方子,三叔的药还是得谨慎些。”
“三叔倒不至于平庸到了这般田地,官人无需担心,我会亲自把关的。”
曲云初自是清楚他去信宫里怕是要同张锦年道喜。
与其不信任陆柏庸,她倒宁可多提防些张锦年。
一来,那老太监向来对自己就没有善意;再则,父亲的死究竟与此人有没有关系还需查证。
陆文谦知她是信不过张锦年,可也不愿她听信陆柏庸的。
恰在这时,陆珺莞夫妇和陆文靖夫妇闻听喜讯,带着府上的一些小辈纷纷涌了进来。
几人先是道了喜恭贺了一番,可得知二嫂要用陆柏庸的安胎药,都开始担心起来。
“三叔这人如何信得。”
陆文靖挑眉道:“且不论他医术如何,光是这品行就叫人堪忧。”
“是啊,二嫂你怎生变得如此糊涂了。”
江云轻也跟着责备道:“咱们陆家如今也还未潦倒到一个医师都请不上。”
“府上有自己人不用,何须去劳烦外人,传出去岂不是叫人笑话。”
仍凭几人苦劝,曲云初却是已经铁了心要让陆柏庸为自己安胎。
此人纵然品行再有问题,可他终究是在生死存亡之际选择留在了陆家。
不管他意图为何,至少有一点可以证明:这老头离不开陆家,只能靠着陆家。
而且,如今的陆家也只有自己肯器重他。
这个时候选择那老头自然是最为稳妥和保险的。
见夫人执意如此,陆文谦也不好再劝。
横竖这妮子也是精通医道的,就算有人别有用心,也很难在她眼皮子底下动什么手脚。
“你们二嫂愿意仰仗三叔,就随她吧。”
想到自己即将离开,夫人在这个时候有了身孕,陆文谦心里顿时又多了不少牵挂。
顺从着曲云初的意思是不愿因为这些小事惹她心烦,可自己还得再做些打算。
在陆家这么些年,他信不过别人,可三娘和老四夫妇他向来是从无半点不放心的。
“这次我和老四怕是又要出去一段时日,三娘,往后就劳烦你多来凤雅阁陪着你二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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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哥放心吧。”
陆珺莞静静的打量了眼曲云初,虽然已经知晓她并非自己从小到大的闺中密友,可与她相处这么久的日子,早已接纳了她。
更何况,如今这位二嫂不止一次的帮扶过自己和陆家,又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