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在明心的脑海里失去了意义,他终于从那种状态中挣脱出来。
梁凡真看着明心朝后退了两步,与她拉开距离。
她不觉得意外,依旧站在原地,静静地注视着明心。
如果明心能仔细看,就能发现,其实梁凡真看他的眼神根本没有变过。
什么柔和,都是他一个人的假想罢了。
但他此刻不敢看梁凡真,更别是说发现方才的区别了。
“师姐是病糊涂了吗?怎么说的话,叫人如此费解,不过,既然煞毒对师姐……”
明心还想避开这个话题。
梁凡真却是没给他这个机会:“身不由己的感觉,很不舒服吧?”
明心表情一僵,很快又恢复自然,露出不解:“师姐,您误会了,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嘴上说着梁凡真误会。
实际上,明心已经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等梁凡真继续说下去。
然而。
梁凡真只是转身回到椅子上,闭目养神。
这一举动,让明心的心情变得浮躁。
其实,她说的没错。
他一面对梁凡真有排斥心,一面又忍不住靠近,一面将她当成普通师姐,一面又在松懈时,心里会生出些难以言说的心思。
从很久以前。
明心就发现自己的问题。
正如梁凡真所言,他与她的接触不多,又不是见色起意,什么一见钟情可以说是荒谬。
但偏偏他就是在意梁凡真。
冥冥中,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将他不断地推向梁凡真,就连在修炼方面也是如此。
他一个几年的苦修,不如跟在梁凡真身边的一个月时间。
明心都觉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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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修为一事,实在说不通。
单凭他对梁凡真奇怪的情愫,他都怀疑是不是梁凡真对自己用了什么法术。
诸如此类的法术,在欢喜峰也是有的。
可惜的是,明心查阅过,凡有法术必留痕迹,自己身上没有任何法术的迹象。
也就是说,梁凡真并没对自己做什么。
这样一来,他不断接近梁凡真,倒是显得图谋不轨。
总总下来。
明心就陷入死胡同。
对梁凡真偶尔还会生出一点抗拒不喜的情绪,但他自认为藏得很好,师姐又是如何知道的?
明心的心里变得忽上忽下。
他头顶上的伤还没好,在这种紧张的情况下,梁凡真的莫不在意,愈发让明心在意。
梁凡真道:“想好要不要和我谈了吗?”
终于,明心冷静下来。
他将伤口的血迹抹去,不答反问:“胭脂给的药,是用于提取师姐的血脉,虽然还没正式开始,但总有隐患,师姐有办法弄出来吗?”
“不用关它。”
梁凡真问:“你想好了吗?”
想好什么了?
两人都没直接提出来,但谁都心知肚明,想的是什么。
“既然师姐说到这个份上,不知师姐想我做什么?”明心放弃了,也不在梁凡真面前扮可怜弱小,直接坐在她身边。
至于对师姐的尊敬?
明心觉得,她不会在意这点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