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在驿站,我不知道那人为何会说见过我。”沈怀玉本想用袖子擦一擦眼角的泪水,可不知怎的,竟越擦越多。
这模样,让人下意识的以为她是被冤枉的。
沈怀玉这般做作的模样,气的应少师肺疼,忍不住训斥道:“回答老夫的话就好,哭什么哭!”
此话一出,不止沈怀安,连带着昌平帝都变了脸色,有些生气。
沈怀安立即毫不客气回道:“家父家母尚在,再不济还有我这个兄长,无论如何是万万轮不到少师来指教怀玉如何行事。”
沈怀安特意加重了“少师”二字,提醒他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太子少师,指教的是太子,可不是他国公府的小姐。
至于昌平帝为何生气,无非是因为应少师这话挑战了他的权威。沈怀玉算是他的晚辈,也是他亲封的郡主,他还在这坐着呢,应少师都敢当面训斥,有些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察觉到昌平帝垂下的眼眸,应少师这才反应过来他说错话了,连忙道:“臣一时心急,求陛下恕罪。”
瞧着应少师慌乱磕头的模样,沈怀玉心中好笑,可面上还是那副要哭不哭的表情。
赵明朗云淡风轻道:“自己空口白牙的冤枉人,还不许人哭。少师当真好作为,受教了。”
应少师现下可没有心情继续和他们扯皮,直接问道:“赵小侯爷上山剿匪的时候沈世子也在,是与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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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赵明朗道:“事发突然才让世子帮忙的,有何不可?”
“当晚郡主也被山匪所抓,小侯爷知道吗?”
赵明朗:“听说过这个消息,但我在黑虎寨中没有看见她。剿完匪后回到都郸,才在驿站中看到她。”
赵明月站在身旁,如小鸡啄米般的点头,“我也听说了这个消息,事后我们还在说是不是贼人造谣,想让我们自乱阵脚呢。”
赵明朗和赵明月的确是实话实说,他们是听闻了沈怀玉被抓的消息,可他们没有在黑虎寨中见过沈怀玉。之后回到都郸,赵明月才在驿站中见到沈怀玉。
事后,沈怀安也大致向他们解释了一下,是个谣言罢了。
至于到底是真是假,都是聪明人不必追问到底。
应少师:“郡主当真一直都在驿站之中吗?”
还未等沈怀玉回答,又道:“郡主不妨现在承认了,若是一会证人来了郡主在承认的话意义可就不一样了。郡主,你可要想清楚了。”
沈怀玉已经有些不确信了,宋长凌也在这里,他目前并没有被牵扯进来。如果柳如是来了,说出在黑虎寨中不仅见过她,还见过宋长凌,那这件事可就更严重了。
但若是现在承认她的确被抓走过,那无疑是承认应有为的死和她有关。到时候,她和沈怀安甚至安国公,一个都别想逃。
届时,国公府就成为了居心叵测、谋害朝廷命官之人。
沈怀玉想起了在回京的路上,沈怀安的嘱咐。无论谁问,都要说她没有被抓,她一直都在驿站。沈怀安要她记住,这就是事实。
以及刚才沈怀安说:你如实说就好。
沈怀玉深吸一口气,郑重道:“臣女没有被抓,臣女一直都在驿站。”
她在赌,赌应少师所说的那个证人,不是柳如是。
如果赌错了,她会一力承担,无论如何也要把沈怀安摘出去。
毕竟,这件事,因她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