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尔塔掏出了一个闹钟放在地上，将指针拨到五分钟的位置上，然后席地而坐。

“尽情的折腾吧，你们剩余的时间已经印在这个闹钟上了。”

“放你的屁！”

斯特林科又急又怒，一道锐利如刀的疾风切向那个闹钟。结果也十分明显，疾风的能量一点不少的返还了回来，拉维多惊恐的和凉亭融合，并使其硬化，这才避免了凉亭的屋顶被疾风给掀走。

“不行，必须将月唯小姐挪走。”拉维多眼见崩毁的边缘越发靠近月唯的所在，心急如焚，操纵着凉亭变成一尊石巨人，便要将包裹着月唯的结晶挪到雅尔塔周遭附近。

“等一等！”夜豪一把将石巨人按在了原地。

也不等拉维多发声质问，夜豪却是硬生生将石巨人的手臂给拗断。

“夜豪，你做什么？！”斯特林科大吃一惊，大声喝问。

夜豪将巨人的手臂抛向了雅尔塔的方向，下一刻，那只手臂就在斯特林科和拉维多的注视下崩解成了基本粒子，飘散在空中。

“这....”

斯特林科和拉维多被眼前的发生的一切狠狠的吓了一跳，尤其是拉维多所融合的石巨人那只粗大的手臂都禁不住颤抖起来。

“曲率。”夜豪问雅尔塔说：“这个力场之中的曲率并不是圆滑的对不对？”

“哦。”雅尔塔目光中露出几分惊讶，哼道：“以六维的量子思维竟然能够对我的雅尔塔体系进行计算？”

夜豪扭头问斯特林科说：“以三维的算法来理解四维的物体，你需要多久的时间？”

“大约一个小时。”斯特林科回答。

“以三维的算法计算五维呢？”夜豪继续问。

“一百年以上！甚至更久。”斯特林科气馁的说：“对于五维的生命体而言，他们的‘高山’只需要看就可以明白了。而三维的生命体必须构筑出海量的公式才能够去理解五维的‘高山’究竟是什么样子，而这个公式的算法会因为‘高山’上的某个褶皱而呈几何基数的增长。”

“你虽然拥有七维的修为，但你的维力和圣装不过是来自七维的投影。”夜豪沉声说：“听明白了，仅仅只是投影而已，一个高维空间投影到三维的神迹。这并不代表你能够理解七维的空间，你们通过算法算出来的东西那不叫理解，因为以人类的思维是绝对无法理解高维度里的物体的。”

斯特林科额头冒出了冷汗，拉维多则是当即解除了融合，他们都已经听明白了。

“静止道的空间是一个真实的七维空间？”拉维多绝望的问。

“我不知道。”夜豪说：“我只知道这是一个超出四维的空间，一个我们一辈子都无法理解的空间。至于他是几维的.....”

夜豪苦笑一声。

“.....那已经不重要了。”

斯特林科和拉维多面面相觑，他们明白，确实已经不重要了。就好比一个三岁的孩子，微积分和黎曼猜想虽然难度差距甚多，但对孩子而言没有丝毫区别，以他们的智商都无法理解。

不知道的事情很多，但都一个区别，那就是“不知道”。不知道就是无知，无知就是所有。

四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