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弟弟着急的说:“姐姐你别说这话,我这里还有一些钱的。”
其实从他俩刚一进门,老憨就注意到了这个弟弟。他的眼神就像当年的清风一样,不光是眼神,整个人都太像当年的清风了。
而且那少年背着的行囊很奇怪,老憨看得出来里面应该是有一把弓,这少年应该是练过武,从走路的姿势也看得出来。
老憨收回号脉的手,慢慢说道:“你的病倒是不难治,不过影响到肾脉了,所以你有一些浮肿,更麻烦的是,前段时间应该得了伤寒,没有好好治,你现在的表现是干咳,有一些气喘,年纪轻轻,不应该这样的,显然肺脉有些受损了,现在应该好好调养一番,现在不治以后会很麻烦的。”
姐弟两个一听,觉得老憨说的很对的,可是姐弟两个又有一些犹豫了,治病需要花钱的,显然这两个人没什么钱了。
老憨又说道:“我后院有间空房,是病人调养用的,你们先住进去调养几天,一定会好的。这种病我见多了,现在治还不难,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调养。”
姐弟两个还是犹豫了,那姐姐问道:“先生,我这病需要多少钱?我们姐弟两个卖艺没有多少钱的。”
老憨微笑了一下说道:“只需调养一番即可,花不了几个钱的。”
那弟弟说道:“姐姐,先把病治好了再说,钱的事情我再去想办法。”
姐弟两人在一个小徒弟的引导下,向后院走去。
老憨来对徒弟说道:“先端两碗稀饭给他们,稠一点的,不要太热。稍后再把煎好的药送过去。”
到中午吃饭,老憨又让徒弟送去一些饭食。一直到了下午也不是很忙,老憨便走到后院,见姐弟两个的情况还算不错,便和他们聊起天儿来。
那姐弟两个说,父母多年之前已经过世了,跟着师傅卖艺,讨口饭吃,这两年卖艺根本就得不到多少赏钱的。今年又遇到了大灾,实在弄不了多少钱了。卖艺的班子就此散伙了,大家各安天命了。
老憨问那少年:“我能看看你的弓吗?”
那少年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层层包裹的行囊中拿出了一把大弓,交给老憨。居然是一把上好的牛角弓,弓弦上却是一个小小的扣碗儿。
那少年说:“我叫韩小金,卖艺的班子里叫我金蛋子,这把弓是用来打弹丸的。百步穿杨我做不到,一定距离内,弹无虚发还是可以的。”
还拿出一个可以挂在腰间的布囊,从里边拿出几个弹丸给老憨看。是用黄泥和碎头发搓成的小圆球。那少年解释说,黄泥加上碎头发,搓出来的泥蛋子干了也不会开裂,搓得越圆打得越准。
少年说的这些老憨其实是知道的,弹弓最早的时候,就是指少年拿的这种弓,和弓箭不同的是,不用来射箭,用来射弹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