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慢慢的吃喝,一直聊到大半夜。
不久之后两个人挑了一个好日子,大摆酒宴,宴请四邻,过继儿子的仪式搞得很隆重。
老铁匠后来给那个叫林风的养子,娶了两个女人,并且说好先生出孙子来的女人为妻,后生出孙子来的为妾,别人都说老铁匠想孙子想得发疯了,不过也在情理之中,毕竟自古就有,有义子没有子孙的说法,过继年龄大些的孩子就是为了生孙子,这也是人之常情的事情。
一年多以后,老铁匠抱着自己的孙子,笑的喜笑颜开,感觉整个人都年轻了不少。
当然这期间老铁匠的年龄大些的几个徒弟,也都娶妻成家了,是老憨以师叔的身份给他们安排的,做这些事情老憨已经轻车熟路了。
监狱里接出来的那二十几个女人,开始的时候养在家,或是帮着纺线织布,或是帮着做一些其他的事情,等到慢慢熟悉了,在女人们的撮合下,成就了一些姻缘。
一部分婚配给了医馆的徒弟,一部分分配给了铁匠的徒弟,剩下的也妥善的安置了,或者嫁给了附近殷实的人家,或者联系到了她们往日的亲戚朋友,打发她们回去了,虽然耗费了很长的时间,事情最终圆满解决了。
这一次新皇登基,除了大赦天下,减免一些田赋,让老百姓感受皇恩浩荡。最大的事情当然是又换了一个新的知县。
这位新的知县到任之后,表现的却不怎么样了,巧立名目,收了很多奇怪的苛捐杂税,让减免田赋变得没有什么意义了,真是让老百姓大失所望。
老憨和徐二包子聊起此事,曾经问过徐二包子:“徐二哥,朝廷的县令几年一换?我怎么觉得莫名其妙的呢?”
徐二包子是衙门里的老油子了,对此事情自然了如指掌:“不是那么固定的,一个县的知县,是朝廷最小的官儿,是朝廷的基石。如果统一年限统一的换,会造成基石不稳的。所以知县的更换,并没有统一的时间,任期也是随时调整的。”
老憨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又开玩笑说:“还真的是铁打的县衙流水的知县,老百姓的日子好不好过,还真得看知县大人这个父母官是什么样的,每一个的表现还都不一样。”
徐二包子笑了笑说道:“当然不一样啦,刚到这里的时候,那个知县大人,是正规考取的功名,而且还有很硬的后台,在这里做知县的目的就是捞取政绩,好升官儿嘛,别的不会太在乎的。后来的那一个,已经老了,快退休了,升官无望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捞取一点实惠就走人了,不过毕竟是个官场的老油条了,做事还是知道把握分寸的。”
这话一下子激起了老憨的好奇心:“徐二哥说的有道理呀,那现在的这个知县大人怎么样啊?”
徐二包子摇摇头说:“就目前来看,不怎么样,非常不怎么样,有没有后台还不知道,捞取政绩的事儿,没干多少,倒是挺会捞实惠的,就怕他心里没数,做事情没分寸,那时候可就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