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重新自我介绍一下——三级管理者，龙子‘狻猊’，能力‘烟火’，也就是你看到的，这些烟和这些火。”

“你一定很疑惑吧？按理来说三级管理者是不能主动攻击人类的，为什么我却可以？”

说罢，金狮把爪子刺入梦一清的伤口反复拉扯:“因为，我已经离职了啊。”

“幻世的规则，束缚不了我。”

黑色獒犬眼看对方的爪子再次扎进自己家人的身体里，也顾不得身上的一身伤痛，跌跌撞撞爬起来，但却被金狮一个巴掌拍进了楼里。

“求你……放了……”哪怕还剩一口气，黑色獒犬还是在不断哀求。

“你这样，我会看不起你。”金狮丢下梦一清走到奄奄一息的獒犬跟前，“连保护‘家人’的实力都没有，你还拿什么，完成你的论题？”

论题？

论题……

论题！

那个熟悉的音节又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shou。

shou，到底是……

精神空间里封存的记忆正在苏醒，力量之上的枷锁正在一根又一根地崩裂。

“呜呜呜呜呜呜……”一个脸庞尚且稚嫩的少年靠在另一个神情冷漠的青年身上。

“你再哭，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青年的语调冰冷且极具威胁。

“哼，你把我丢了，我也会跑回来。”少年不服气地撒娇道，“因为狗，永远会记得回家的路。”

画面一转。

“研究者11号，你确定你要封印自我，替代他的身份？”

平和的女声在阶梯之上响起。

“我确定。”台阶下的青年目光坚韧，“因为，这是我的论题。”

“我想要搞清楚，明明这么爱哭的人类少年，为何在被折磨致死的那一刻，却未流下一滴眼泪。”

拿着手杖的古袍男人在一旁听闻后笑道:“对于这个问题，你心中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吗？只是你不愿承认罢了。”

“感情这种东西，我们研究者不屑拥有，也不配拥有。”

“不过你的‘弟弟’对你可真忠诚啊，至死那刻都未曾透露过你的半分信息。”

青年的眼神中映射出一片冷光:“给我闭嘴。”

“所以，你要和9号研究者做出一样的选择吗？”古袍男人轻蔑一笑，“为了研究他，所以变成他？”

“只是可惜，如果你变成弟弟的话，那哥哥的位置就欠缺了呢。”

青年毫不在意:“哥哥……随便再找一个便是……”

回忆结束。

待所有束缚的锁链尽数崩断，黑色的獒犬睁开寒气汹汹的兽瞳:

“11号研究者，苟，论题……”

“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