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安哥,家中……”
“月娘知晓老三为什么那么大底气,压得我和二弟几十年吗?”
月娘皱眉,郭盛安继续道:“因为他是读书人。只一个小小童生,在家中为虎作伥,让爹娘偏心得没边儿,在外也有人卖几分薄面。若我们的儿子考上功名,大丫她们出嫁后被娘家欺负,即便他们婆家兄弟多,也得掂量掂量儿子功名在身。
民不与官斗,月娘。”
月娘仍没吭声。
郭盛安问:“在想什么?”
“安哥,你如今说话文绉绉的,比三弟更像读书人。”
是嘛。
前世的他的确沉默寡言,做得多说的少,如今的自己让月娘不习惯了?
他放下粮食袋,月娘也疑惑地顿足。
此刻的乡间白皑一片,未到饭食时间,家家户户未燃烟囱。失了烟火气,倒显得几分与世隔绝的清冷,唯有二人伫立在雪白之中。
他上前,拉过她的手,感受到骨节的粗大和厚茧,汨汨的疼流淌过心尖,“月娘,我想让你和孩子们过好日子。”
他何止比郭盛祺像读书人。
有一世的他穿到异世古代,考上状元郎,在场为官,一路飙升,最终成为当时幼帝忌惮的权臣。
满腹经纶又如何?不能给妻女最好的生活,他还算是男人?
所以他做梦都想回来,内心早已制定了一遍又一遍的计划,最终化作无言。
现在说再多也无用,只有让妻女过上好日子,才是他历经千辛万苦所求的。
于是,那能说上几天几夜的话,最终化作一句——
我想让你和孩子们过好日子。
因为想,所以性格突变。
我也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
从赵家要回来的粮食,是郭盛安夫妻从自个儿嘴里省下来的,所以他并未将粮食扛去主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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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想将粮食送十斤去二房,感谢大雪封路二弟拉着安哥去镇上的恩情。
被郭盛安制止了。
“如今还没分家,你送东西去他们那儿,单独开火会让爹娘心里不舒坦。”
这次与三房闹僵,最多是大房带头,大房也有理出这个头,毕竟走了趟鬼门关。二房只是顺应而下罢了。
二房始终比他们……说好听点是谨慎小心,难听是胆小怕事。
不过现在的二房也是上一世他的翻版,大哥不说二哥。
粮食送过去,二房不一定收。
“那?”
“金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