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几人的反应,萧尘就知道,被自己说中了。
“小先生,你也太神了吧!”
姓孙的中年汉子看着萧尘,已经惊为天人,继续回忆说道:“一开始连我都不知道,直到后来有一天,我半夜起来上厕所,然后就看到吴国富鬼鬼祟祟的往地下室跑。”
“你就没有好奇跟上去看过?”
萧尘看向老孙,问道。
“害,因为刚开始的时候我没咋在意,因为我们这些工地上干活的工人,睡哪儿的都有,有的图方便,直接用板子一搭弄条毯子就睡了,可后来想想也不对劲啊,余老板给我们都安排了工人宿舍,吴国富又是个喜欢享福的,不可能一个人睡地下室去啊。”
老孙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后来我就感觉不对劲,还问过吴国富,结果这家伙支支吾吾的,后来有一天我到底没忍住跟了上去,结果……”
看着老孙脸上满是惊恐,萧尘没说话,心里却隐隐已经猜到了结果。
“结果,我就听到吴国富在那儿对着空气磕头,一边磕头,一边念叨着什么。像是中邪了一样。”
老孙心有余悸,紧接着说道:“当时大半夜的,我心里发怵,准备第二天再好好问问吴国富,谁知道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人嚷嚷说吴国富死了。”
“另外一个人呢?”
萧尘点点头,问起了死的第三个人。
“另外一个人……是我们这些工人中年龄算是比较小的,刚三十出头,叫刘辉,这刘辉死的时候,是闹出来动静最大的,因为我们好些个工友都看见了!”
老孙沉默了下,叹了口气说道:“说起来也倒霉,当时是早上,大家伙都刚起来,洗漱好之后去吃饭,刘辉呢当时打了三个馒头,刚回到工地,结果不小心手一松,馒头掉了下去,这刘辉当时八成也是没想那么多,就赶紧的去捡,结果好巧不巧被拐角处的泥罐车给碾住。”
“凌先生,我可以作证,孙老哥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因为这么短的时间里一连出了三条人命,所以啊我是真没胆子再让人干下去了,就停了工,后来听到其他家的工地上也出了事儿,当时我们这些所有的老板都聚在一起开了个小会,最后一致认为是冲撞到了什么东西,所以各自都发动了人脉,想找一些懂得这方面门道的。”
一旁的余鸣涛开口说道。
“这么大的京都,一个懂行的都没找到?”
萧尘狐疑的看向余鸣涛,他想起当时在火车上遇到顾承泽时,顾承泽似乎也是费了不少功夫,却也没有找到什么合适的人。
“找不到!”
余鸣涛苦笑一声,紧接着又补充道:“也不是完全没有,可是有些稍微懂门道的,一听到是东区的事情,都闭门不见,好像是事先提前被人叮嘱过一样。”
“这样啊!”
萧尘目光微微眯起来,随后笑道:“那就好办了,余三爷,你把话放出去,就说你们工地上的事儿,被我看出门道了,马上就可以解决。”
“啊?凌先生,真的?”
听到萧尘的话,余鸣涛顿时有些惊喜,随后笑道:“若是能开工,自然是好事儿,我倒无所谓,反正都准备隐退了,如果开工的话,这般工人兄弟,倒是不用每天去外面做零工了。”
“三爷,你没明白凌风话语间的意思!”
何威苦笑一声。
“嗯?”
余鸣涛愣了一下,旋即突然明白了过来,看向萧尘:“凌先生的意思,是想以身入局?”
“不错,我明说了吧,整个东区,被人给布了一个大局,既然你们之前找的所有懂些门道的都被人事先叮嘱过,那么这个人就算不是布局的人也绝对脱离不了干系。”
萧尘点点头,继续说道:“如果你们把今天我来这儿的消息散布出去,那肯定也会也有人来找我的,如此一来,我大概率就能知道,到底是哪些人在幕后做这个局了。”
“可是凌先生,这样的话,会不会对你有危险……”
考虑到萧尘的身份,余鸣涛和何威对视了一眼,话语间有些顾虑和担忧的说道。
“无妨,后天就要去林氏商会的拍卖会了,两天的时间,就算他们意识到什么不对劲,也来不及调查我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