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要留下来确保师父平安无恙才能离开。
只是师父留在宫里的日子竟然比他想的要清闲许多。
墨晴没有来找过师父,只有几个宫侍在偏殿,话也不多,像个哑巴,想问点什么都难。
师父甚至主动提出要见墨晴,几个宫侍也支支吾吾,含糊其辞,说王上未曾召见,请贵人耐心等候。
接连好几天,连叶肆的耐心都要耗尽了。
他便猜测其实是墨晴并不想见师父,久不见是希望师父主动离开,好让彼此分开的体面点。
但多次劝诫师父离开南诏也没有成功,反而自己经常被秦观月这个女人缠上了。
有事没事就往偏殿跑,整得他十分头疼。
南诏毕竟与天启不同,女子为尊,性格也不同,没有半分内敛和羞涩,竟然多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示爱于他。
语气也轻佻,风流得像天启那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两人动起手来实力也是不相上下,更让叶肆头疼了。
他完全没想到秦观月竟然也是个练家子的。
日子每天过得鸡飞狗跳……
直到前几日,主殿的宫侍突然来请孟棣,叶肆想跟着去却被那些人拦下。
看向师父……
但孟棣只道这是他和墨晴之间的事,旁人不便过多参与。
叶肆见师父态度决绝不敢违抗,便只能等候。
只是心中总是惶惶不安。
果然,孟棣这一去竟然再也没有回来,叶肆一连好几天去主殿也都被赶了出来。
南诏这几日连早朝都停了,宫里平静的犹如一潭死水,但水下躁动暗涌的漩涡,却隐隐浮现。
宫中守卫在悄然增多,尤其是主殿,每每路过,守卫站了两排轮休,叶肆想探进去都难。
今天终于找到机会,趁着交接之际想要偷偷溜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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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祟祟之际……正好被路过的秦观月看到。
两人毫不犹豫地动起手,惊动了其他人。
害得他现在被捉住。
“我今日一定要见你们王上,不然我不会走。”叶肆急得焦头烂额,没有半分周旋的心思。
秦观月皱眉,今日她的表情也不似寻常不着调,格外冷淡。
身旁的守卫低声问她如何处置。
“先压下去关着!听候王上的发落。”秦观月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叶肆挣扎着被人拖着关入狱中。
他伤的不轻,方才与秦观月打起来的时候,他没有出全力,秦观月却反常得下了死手,他一时不差,被揣飞出去,肋骨应该断了。
一连关了两天,也没有人管他。
到了今夜,已经是第三个晚上了,缓过疼痛只剩下麻木,即便眼前一片模糊的重影,倒也能站起来了。
他想着必须要逃出去,不然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正在他晕晕乎乎和锁斗智斗勇时,不远处传来动静。
几乎刹那间,他人已经倒下去装死了。
感觉到有人进入监牢,正站在他面前挡住了小窗投射的月光,投下一片阴影。他的呼吸都要轻了许多。
双手紧握住从地上捡的还算锋利的石头,静静等着一击致命的机会。
师父还等着他去救,师兄也还在漠北等他。
他不能因为轻敌死在这里,绝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