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礼告别江图南之后就回了鸿胪寺,江图南喜滋滋地收拾着那些给女学众人准备好的“to签”。
江图南回了之前的茶桌上,突然面上落下一道阴影,
“表妹今日兴致不错,还有时间来这茶楼解闷,太学其他人都快把这京都商铺掀翻了。”
江图南抬头发觉是萧明瑞,他身后的书砚自觉走去了骰子那桌,江图南停顿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咋?他们买东西不给钱吗?”
萧明瑞一噎,
“那倒不是,只是大家购买欲望太过强盛,商铺都快被他们买空了。”
见江图南无动于衷的样子,萧明瑞有些着急道,
“我看你逛了一上午,往府里就送了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其他的东西你不买了?”
江图南不解道,
“我只是去军训,又不是去搬家,带点生活必备物品就可以了,不需要买很多东西。”
江图南话锋一转,贼兮兮地笑道,
“再者说了,就算买了那么多东西,不让带的话还不是白买了。”
萧明瑞:?
“表妹的意思是?”
“不知道男院那边的情况,反正我们女院这边一个分院就给两辆车装行李,到时候肯定大部分的东西都带不了。”
萧明瑞浅浅一笑,
“怪不得你如此淡定。”
江图南瞪了他一眼,
“我什么时候不淡定过,情绪超稳定的好吧。”
才怪。
萧明瑞只在心里如此想,他要是真说出来,恐怕江图南又要暗戳戳恼他了。
“话说今日你怎么和二哥在一起?”
萧明瑞状似随意地提起,实则眼角余光一直观察着江图南的表情,
“难道是你还惦记着二哥?”
江图南美目冷对,
“你小子,来找茬的是吧。”
萧明瑞失笑开口,
“错了。”
江图南和萧明瑞出了茶楼便往玉箸楼赶去,待他们完全消失在茶楼周围之后,孟景琛和子闻才从一旁的角落里出来。
“公子,刚刚江小姐使用的乐器属下怎么从来没见过,那恐怕不是大兴之物。”
孟景琛望着江图南离开的方向,语气漫不经心道,
“没文化就多长见识。”
子闻瞬间不敢开口,心想自己也没说江图南的坏话,怎么孟景琛就突然生气了。
就在子闻还在思考的时候,孟景琛嘀咕开口,
“你说江图南什么时候和萧老二的关系也那么好了?”
子闻不以为然道,
“江小姐好像和萧府的那几位公子关系都挺好的,而且萧家那几位公子对江小姐也挺好的。”
孟景琛缓缓转头,
“聒噪。”
子闻将要说的话卡在嘴里,只剩满腹委屈。
孟景琛收回目光,恢复成那副不好惹的样子,
“走,我们去玉箸楼。”
“是。”
子闻低头应下,随后又抬头疑问道,
“我们去玉箸楼干什么?”
“找女院的兵长商议军训相关事宜。”
......
玉箸楼,萧明绪手握筷子心不在焉地戳着面前的饭,随后江图南和萧明瑞等人便推门进来了,
“表哥,你终于起了,听说你昨晚喝多了,幸好我当时灵机一动替你在萧伯父面前圆过去了,怎么样?你是不是得好好谢谢我。”
萧明绪微微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那真是谢谢小南南了。”
“好说好说,咱俩谁跟谁啊。”
江图南顺势在萧明绪的旁边的落座,萧明瑞跟着坐在江图南的旁边。
“对了表哥,昨天你说你去处理纳赭园的事,那边应该没什么麻烦吧?”
萧明绪喉咙里轻溢出一声笑,只见他随意地靠在椅背上,表情玩味却不似从前的感觉,
“难为你还惦记着我的纳赭园。”
江图南眉心一皱,不知为何,她听到萧明绪的这句话心中感到很不舒服,
“表哥,是不是纳赭园出什么事了?”
“没有啊,怎么,你很希望我的纳赭园出事?”
江图南心中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愈来愈甚,
“我不是这个意思,表哥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萧明绪目光看向别处,语气随意地开口,
“你都有闲情雅致跑到其他茶楼献曲了,怎么还有功夫来关心纳赭园开得好不好。”
萧明瑞此时也微微皱眉,他看向萧明绪,那张好看的脸上虽然表现得漫不经心,但实则眼中藏着某着不甘的情绪,
“三哥,你不是说准备了礼物送给表妹吗,怎么还不拿出来?”
萧明绪听到萧明瑞的话,并未理睬其中劝解之意,而是盯着江图南说道,
“表妹现如今也算是攀上了萧明礼那等大才子,应该也不缺我这三瓜两枣,我只是个俗人,送出的礼物恐怕入不了表妹的眼了。”
江图南一开始只觉得莫名其妙,但反应过来之后,只觉得胸中有怒火在烧,
“不知我是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说这样的话来刺我,若你介怀我为悦来茶楼献曲之事,我可以向你解释我的本意,若你觉得我不该送礼给明礼表哥,请问理由是什么?你这样不明不白地朝我发火,把我当成你情绪垃圾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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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绪情绪也越来越激动,萧明瑞见状不妙急忙拉住萧明绪,
“三哥,冷静。”
萧明绪却一把甩开萧明瑞的手,语气中带着些许赌气意味,
“把你当成垃圾桶又怎么了?你收了我的钱就好好办你的事!要不是我们家收留你...”
“萧明绪!别说了!”
萧明瑞用力将萧明绪拉到一边,随后整理脸上表情,语气尽量温和平静地对江图南说,
“表妹,你别生气,他刚睡醒脑子还没清醒...”
江图南抬头对上萧明瑞的视线,两眼已有泪水蔓延,萧明瑞和萧明绪皆是一愣,此时萧明绪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有些过分,于是声音闷闷地开口,
“我不是那个意思...”
“是我越界了,锦衣玉食的日子过多了,让我忘了自己来时的路。”
萧明绪一瞬有了心慌的感觉,
“我...”
“表哥表妹的游戏玩久了,也该回归现实了不是吗?萧三公子,萧四公子。”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江图南尽力不让眼泪往下落,角落里的春花、服了、骰子和书砚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服了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一声“我嬲嘞”破坏气氛,骰子和书砚皆是一脸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