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安宁发现这里的白天和夜晚的时间很不正常,白天的时间长是夜晚的两倍。
没有任何的修炼资源,她变的很空虚,伸出手以后,却没有半分感应。
她身体里的六道气息去了哪里?安宁捏紧了拳头,看来得知力量去了哪里,便是出去的关键。
这样一天下来,她整个人都有些疲惫。
比起这十年一刻不歇的忙碌,安宁突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样枯燥的日子,她过了一天就忍受不了了,三圣尊竟然忍受了这么多年,若是常人恐怕已经疯了。
看来心境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
为了不让自己陷入恐慌,安宁开始忙碌起来。
她每天在山坡地野里跑,这里能吃的东西真的很多。
这里的雨下的很准时,七天下一次,腐烂的木头上会长出黑色的木耳,草地和石台上会长出地衣,草地里会长出灰白色的蘑菇。
她采了很多的菌子,教会了三圣尊怎么采摘能吃的菌子。
吃不掉的就炒干成干蘑菇。
这里的盐分完全靠一块盐矿。
三圣尊没想到,平日里看着十分恶心的东西竟然也可以吃。那野草丛里的草也是能吃的。山壁上长的草也是可以吃的。
这些时日他们倒是长了不少见识。
“你们说,这小丫头想干什么?”夜霁看着把木屋塞满的木耳,菌菇,果干。
“这还看不出来吗?安宁待不下去了,她要远行了。”凤清有些难过,他还真的舍不得这个小女娃。
夜霁停下了手里的活,远行又如何,还不是和他们一样,最终会老死在这里。
他混沌的脑子有些记不起一些事情。
“安宁。”白煦高高兴兴捧着一大盘的菌菇回来,正准备找安宁求表扬,谁知道一进门就听到了老凤和老夜的话。
手里的东西哐当一下砸在了门上。
白煦沉默下来,走又能走去哪里呢?
“你们怎么了?”安宁捧着一个绿色的叶子回来,看着大家的表情,有些好奇。
“安宁,你准备离开?”白煦将手里的木盘放到了桌子上。
浑浊的眼睛盯着一身紫衣的安宁。
“你们知道了啊,我本来打算过几天跟你们说的,我们一起朝东走。”安宁说出自己的想法。
可三个老人皆沉默不语,似乎一点也不开心。
“行,等你准备好了,我们就送你离开。”白煦深深叹了口气。
“不是我一个人走,你们三个都去。”安宁摇摇头,她可没打算将三个圣尊留下。
夜霁挑眉:“一起?”
凤清吃惊:“那咱们备的东西不一定够啊,”
白煦先是脸色一喜,随后又摇摇头,“不行,我们跟你后面是拖累,我们不能跟在后面。”
安宁期望着能去这世界天地尽头看看,她不能再等。
眼神亮晶晶的看着白煦三个人:“祖父,你们可是圣尊,怎么会是拖累。”
“可我们怎么走都没有走出去,我已经没有勇气再走一趟。”白煦抱着头,眼里有对尽头的恐惧。
“老白,怕什么,这一次我们四个一起,就算出去不去,就当陪小丫头走一圈,若是我们以后死了,小丫头还知道这里有没有其他的危险。”
“是啊老白,咱们就发挥好最后一丝余热,陪小丫头去一趟。”
白煦见三个人都十分认真地看着他,嘴角弧度上扬:“那就一起去看看?”
得到大家一致通过,这四个人更加丧心病狂了,直接将这片山林都搜刮了一遍。
小主,
四个人寻了一个良辰吉日,各自背着一个半人高的竹编背篓,出发。
安宁看着身后的小木屋,摆摆手,她们一定要找到出去的路。
“祖父,这小木屋是谁建的?”
白煦回头看了一眼,沉声道:“我们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想必是之前的人困在这里留下的。”
这话让四人都沉默不语,那之前的人究竟是死了,还是出去了。
这里的路十分难走,或者说是没有路,硬生生叫人趟出来的路。
而天魔都之中,看似平静的日子里,却被人津津乐道两件事。
“你听说了么?竹叶青家的天才少主,叶添荣被低贱的半魔给一口吞了。”
“怎么没听说,这也太惨了,听说那个半魔还是妖族的皇子呢,”
“这算什么,你们是不知道,王储殿下的身份才叫惊人,竟然是平安农庄的主人,听说一直在隐藏身份在幽冥学院上学。”
“我的天啊,这可是今年最大的消息了。”
这样的话题一直在议论纷纷,平安农庄里的人全部愁云惨淡,安宁此刻下落不明,最担心的就是他们。
若不是白条说安宁已经不在魔界,褚八十子势必要将落霞山给挖地三尺,也要将人撅出来。
平安农庄的书房。
金缈缈独坐在案台前。
她看着面前两处空荡荡的案桌,沉默不语。
“说好等赫兰烬回来,一起为他庆祝,如今却只剩下我一个人。”
金缈缈也已经得知安宁度雷劫下落不明,一天之内连失去两个好友,金缈缈此刻的心情沉重。
“缈缈小姐,门外报,赫家少主回来了。”
金缈缈抬头看向魔仆,谁来了?
赫兰烬?他从迷雾山脉回来了?不是雪化君归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金缈缈起身,“赫兰少主没有进来?”
“他重伤在身,听到天魔都的传闻,特地请你过去一聚。”
金缈缈快步朝外走去,对,说不定赫兰烬能够找到安宁。
毕竟他一直是她们之间最厉害的人不是么?
赫兰烬眉头紧锁,他紧赶慢赶到了天魔都,却听到了一些绘声绘色的传闻,
安宁是王储,
叶温仪是皇子。
这两个人倒好,八年不见捂着的马甲一个比一个大。
“少主,真的不进去?”小五看着闭目养神的主子,笑的有些促狭。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