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无法想象她与谢宴周会做那些事。
她不敢睁眼,也不敢看谢宴周,正胡思乱想之际,她已经被稳稳放在床上。
谢宴周瞧她脸蛋红扑扑的,因着屋内有地暖,她穿的是单薄的水红色软烟罗寝衣,更衬得她脖颈白净细腻,一头青丝铺开在锦被上,乌发红唇,平日最惑人的双眼却始终闭着,不敢看他。
他也有些不敢看她,怕自己真的会把持不住。
眼看着人迟迟没有动静,玉珠的心提了起来,忍不住偷偷睁眼看向他。
四目相对,眼神是最直接的邀请。她害怕却又没有拒绝,他渴望所以不敢深究。
“怕吗?”
他的声音较为之前又沙哑了几分,她当然怕,想了想,又退缩起来,自己抱着被褥一下子滚到了床角。
谢宴周看着她缩在床角的背影,心里有些可惜,却没再继续做什么,他早就打定主意要她心甘情愿才好,只是吹灭的房间的蜡烛,才上床抱住了她。
玉珠犹豫片刻,也翻身过来,搂住了他的腰。过了许久,他的气息才平稳下来。
感受到谢宴周的克制,玉珠心里头闪过一丝心疼,却又迅速压了下来。
“现在京城的人都说,我艳福不浅。”
他语气中带着调侃,这句话玉珠倒是听懂了,她环紧了他的腰,感受到手下肌肉硬梆梆,又趁机蹭了蹭。
谢宴周常年习武,身材那是没得说,宽肩窄腰,肚子上都是一块块的肌肉,身上线条流畅,筋骨利落。
“那我也艳福不浅。”她不满的嘟囔道。
“哈哈哈!”
他笑得开怀,玉珠不明白自己哪句话又戳中他的笑点,有些不明所以。她是觉得奇怪,京城的人怎么不夸她艳福不浅,谢宴周这身形难道还不行吗?那些人真肤浅。
她的神情总是将想法写在脸上,谢宴周看着她。
“看来夫人对我很满意!”
玉珠想了想,都说三十是男人的坎,谢宴周眼瞅着现在还年轻,或许往后就走下坡路了。尤其他偶尔还要应酬,经常需要喝酒,下值了事情也颇多,好似这近一个月都没见他去过练武堂。
想到这里,她真诚的说道。
“夫君,你往后还是要多练武。”
“那你是对我还不满意?”
“我对夫君很满意。”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满不满意。”
他语气带着调侃,又带着点试探,玉珠不敢深想,只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加速了许多的心跳。
看到他比自己还紧张些,她又放松起来,只是脸蛋还是红通通的。
“夫君,母亲病怎么样了?”
她刻意转移话题,谢宴周倒也不恼,他用手摸着她的脸颊,感受手下如凝脂般滑腻的肌肤,不过瘾,又揉揉她的耳垂,摸摸她的肩。似乎她身上不管哪里他都喜欢揉一揉,捏一捏。
玉珠倒是习惯被他这里碰一碰,那里摸一摸,反正他也不碰私密的地方,最多捏捏手,摸摸脸,这样的碰触不会让她觉得反感。
“母亲病已然大好,不过现在需要静养,你暂时不用去请安,免得打扰了她。”
听他这么说,玉珠心里放松了几分,她就担心让她去问安,到时谢宴周要上值,也没法每日都陪着去,谢宴周的母亲看样子就是不喜欢她,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事。
想到出嫁前,还是贺氏将她随意配个男人,她对贺氏也生不出什么想去讨好的心思。
面对这样差点毁了她一辈子的人,她心中自然是怨恨的,只不过两人之间隔着谢宴周,她又无法真的去怨恨,只希望能够远离。
但贺氏毕竟是她名义上的婆母,若是谢宴周不帮着她,她还是得每日乖乖去问安,谁知道会受什么样的搓磨。
不过想是这么想,她还是说道。
“母亲大好,这可是喜事,要不要府上小办一场?”
“不必,母亲本就喜静,估计往后也不用经常去请安,可能半月或者一月去一次,到时候我带着你一块去。”
他这样说,玉珠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根据她的观察,谢宴周说一不二,只要他应承下来的,都会做到。她心里带着欢喜,谢宴周发了话,以后也就理直气壮过现在的闲散日子。
她忍不住搂紧他的腰,撒娇的喊了一声。
“夫君。”
她声音本就有些甜腻,还特意拉长了调,听着就让人心里头酥酥麻麻的,连带着身体上又有了反应,谁不喜欢自己夫人在床上对自己娇柔些。
谢宴周知道她是开心,又不好说,但她又藏不住事。毕竟不给婆母问安她还开心,换做旁人,肯定容易多想。
“先休息,过两日还要去踏青,这次跟李珣他们约好了,去郊外的那边的庄子上。到时候我带你去骑马,那边还可以泡温泉。”
玉珠有几分担忧,李珣在,公主肯定也在,但她又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谢宴周半个月才休沐一次,而且休沐时不一定有时间,最重要的,她还没泡过温泉。
至于骑马,那大可不必了,谢宴周的骑马技术她觉得有些一般,上一次颠簸得她屁股疼了好几天。
“那到时候公主是不是也在?”
“公主在,但你不必担心,公主和李珣在一块。”
玉珠想想也对,她反正黏着谢宴周就行了。公主总不能上来对着谢宴周说什么,而且估计公主也说不过他。
能说会道若放在旁的男子身上,她会觉得有些嫌弃,她实在不喜欢这样的太会说的男子。
可这放在谢宴周身上,她又觉得安心,谢宴周能说会道,那是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