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过来平躺着,眼睛直直的看着头顶的帐幔,就是不看一旁,忽然,她没话找话的问了一句。
“谢宴周,你怎么知道我乳名叫娇娇!”
问完后玉珠仔细回忆,确实她和谢宴周相处的极少,在学堂时她几乎没和他说过话。而且娇娇这个乳名,连嬷嬷都只是私底下叫过她。
她这个问题让谢宴周耳根一红,他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
“那次我送你回西院,远远听到了。”
他说的那次是哪次,玉珠还是知道的,自己吓得扑在他怀里。这个事她现在提起,若是那些心思多的男子,还会想着是不是她品性就是这样。
得,在他面前什么脸面早就没了,简直无话可说。她恨自己这张不过脑的嘴,明明还打算好好跟谢宴周拉近关系,结果一说话就误事。
她就说,不出两天,谢宴周就会完全明白她是个脑袋空空的草包。
玉珠闷声闷气的“哦”了一声,谢宴周自然也是骗她的,她们都进院子里了,又离得那么远,他哪里听过这些。
看着她丧气又窘迫的模样,谢宴周只觉得好比灵丹妙药,今日所有的担忧顷刻之间烟消云散。
他忍不住想靠近些,可是话到嘴边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别用锦被捂着,会不舒服的。”
被他这样打趣,玉珠已经想不起来今日自己说的,什么想办法笼络住他的心,做事周全些,所有的通通抛诸脑后。
她抱着被子,又悄悄的滚进床榻内侧。
看着内侧比刚刚裹得更严实的玉珠,谢宴周无奈的看着自己身上空空如也,她一个被角都没给他留。
只是听着她她慢慢平稳的呼吸声,谢宴周不好意思再去打扰她。
夜色正浓,谢宴周这些时日都格外忙碌,根本没睡过一个安生觉,心情一放松,便沉沉睡了过去。
玉珠裹成一团,一开始还好,后面便只觉得越来越热。
临近半夜时,她没忍住开始拽和踢身上的被褥,或许是被子一直没被踢开,在梦中的她格外烦躁,狠狠踹了一脚。
这一脚不偏不倚直接踹在谢宴周的腿上,将他踹醒了。
谢宴周初时还有片刻茫然,却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帐内光线昏暗,只见玉珠裹在锦被之中,锦被一部分已然散开,她身上腰下的部分可能被压到了,导致将她裹得紧紧的。
或许是屋内晚间温度升高,她额角已然起了细密的汗。
玉珠又不自觉的蹬了一脚被子,想将缠绕在她身上的东西拉扯开,还好这次踹的并不重。
谢宴周看着,忽然笑了一下,起身将她身上已经散开的被褥全部解开,又重新替她盖好被褥。
他看了一会,见她额间的汗意散去,又看着她睡梦中仿佛委屈的撇了撇嘴。他起了一些心思,他想着,或许自己夫人这样是没问题的。
他俯下身,轻轻在她唇角亲了一下,唇瓣温软,他生怕惊醒她,只是碰触到便马上逃离,又小心的在她身旁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