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鹰雀落在他面前的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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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怀中摸出一张卷起来的纸,随后绑在了这只鹰雀的脚上。
“去吧好孩子。”
他拍了拍鹰雀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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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云雾悄然缭绕上飞翔的鹰雀。
鹰雀兀地向上飞去,试图挣脱开云雾的缭绕。
一只大手猛地从云雾中伸出,抓住了它命运的咽喉。
“叽——叽——叽叽叽——”
被湛月抓在手上的鹰雀拼命挣扎起来,发出一声声锐利的尖叫。
但所有的叫声全都被不知何时缭绕在周围的云气所吸收得一干二净了。
“确定要看?”
令双手抱胸,站在一边。
湛月点点头。
“当然,要不然我拦下它干嘛。”
令耸耸肩。
“说不定是什么我们这些民间人士绝对不能知道的事情呢?嗯?你看,这还有泥封。”
湛月依旧动作坚定地解下了那卷信纸,利落地打开了它。
“老师,敬启:学生被朝廷委派,要开启祖龙的坟墓,如老师在后续大部队中,请替学生美言几句……”
原来是试图走关系啊。
湛月一阵无语,随手卷起信纸,手上闪烁起一阵银白色光芒。
破损的泥封缓缓复合如初。
令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缕惊异。
“湛月,术法又有所长进啊……不愧是你。”
湛月微微一笑,把信纸重新绑好。
“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术法,没什么大不了的。”
谦虚是炎国人的传统美德。
在能看到时间长河之后,湛月对于自身源石技艺的开发确实也是又深入了一步。
“呵呵。”令配合地没有再追问,只是轻笑了两声。
放走鹰雀之后,两人重新回到那块巨石之前,偷摸地看着这几名官方的天师,不停地在巨石之前忙活着。
“现在怎么办?”
令扭头看向湛月。
湛月摸了摸下巴。
“他们说,这里是炎那个家伙的坟墓……”
炎最后把自己葬在了尚蜀?
不对吧,在湛月记忆中,炎最后是自然老死在了北方,葬在了当年北方的一座山岳之中,怎么会就跑到尚蜀来了?
湛月有些疑惑,他看向那块被莫名术法缭绕的巨石。
这道术法倒有些炎的影子。
他也拿不定这里是不是真的炎的坟墓,但有一点,他可以确定。
那就是,这些朝廷的人挖他们的,可以,发出噪音,不行。
朝廷要挖炎的坟,为了什么,湛月不关心,甚至,作为炎的好友,他还有些想笑。
炎那家伙又没有真死,被刨个坟就刨了呗。
嘻嘻。
叫他一天到晚都当谜语人,好刨。
一念至此,湛月也是决定不管朝廷的人在干嘛了,他和令商议了一番,最后决定在这座山头附近布下一层削弱噪音的术法,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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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日峰。
令跟着湛月,一块儿到了寻日阁,说是要蹭一顿饭。
但湛月表示,今天他要和年一块儿下山去吃火锅,点最辣的那一档,令犹豫再三,最后表示自己的身体突然不太舒服,就这么又灰溜溜溜了。
在解决了噪音问题后,又过了几日,年离开了尚蜀。
她没让湛月跟她一块儿,但没有拒绝湛月在她身上刻下一道保护的术法。
湛月也习惯了年隔三差五就要出去巡游大炎,寻找那虚无缥缈的脱离【岁】的方法的做法。
而后,又过了几日,清晨,天蒙蒙亮。
一道蓝色的身影兀地冲入湛月的房间。
“别睡了湛月!不好了!”
令似乎很焦急,她一把扯开了湛月蒙着脑袋的被子。
一阵凉风吹过。
湛月睁开眼,一脸茫然。
令看着他,身体僵硬。
不好不好,这家伙怎么会是裸睡的?
湛月反应过来,他猛地瞪大了双眼。
“时停!”
我勒个零帧施术啊。
在时停中换好衣服,湛月才一脸幽怨地解开了术法。
令眨眨眼,看着原本躺着湛月的床铺,人呢?
“喂,令姐,这么冒失,是天塌下来了吗?”
湛月幽怨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
令干咳了两声。
“没,没看见啊我。”
湛月脸色更加幽怨。
谁问你这个了?
令脸上爬上一抹红晕,她强行转移开话题。
“先别管这个了!你还记得几天前我俩看见的那些天师吗?”
湛月脸色恢复正常,他摸了摸下巴。
“记得,怎么了?”
“那块石头被他们打通了。”
“嗯,然后?”
“然后他们失踪了。”
“失踪了?”
湛月皱起眉头。
他思索了一阵儿。
“失踪了的话——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令迅速回答。
“失踪之前,他们留下了一句话,上面说——”
她盯着湛月。
“——两祖的惩罚来了,不要找我们,不要来找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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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月皱起眉头。
他指了指自己。
“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无比确定,他这几天就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哪儿都没去,这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啊?
令也是叹了口气。
“天师府的那位也来了,毕竟牵扯到你,她作为知情人士,到场也是合情合理。我和她先谈了一轮,朝廷的态度很坚决,魏皇一定要你给出个说法。”
湛月不气反笑。
“要我给说法?”
令不说话。
湛月冷哼一声。
“令姐,辛苦,放心,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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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蜀官府。
湛月施施然站在敞开的大门之前,越过大院,看向公堂之上,面露无奈之色的老天师。
“进来说话,别站在那里让人看笑话。”
老天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湛月啧了一声,迈步进入,踏入公堂。
也许是老天师的要求,官府上下除了她之外,就没有第二个人了。
湛月大马金刀地坐下。
“魏皇想要我给他个什么说法?”
湛月的语气相当不爽。
老天师叹了口气。
“谁知道呢?”
“我记得你们天师府不是有一定的独立权力的吗?这会儿怎么人家叫干什么就干什么?”
湛月突然发问。
老天师脸上划过一抹怨气。
“你这个在野人士自然不清楚陛下的手段,封我当这个劳什子国师……算了,说了你也不乐意听,反正就是一些政治手段。”她又叹了口气,“陛下的态度很坚决,他一定要你给他个说法,要不我陪你一块儿去京都一趟?”
湛月啧了一声。
“他自个儿要挖别人的坟,挖出事儿来了,就凭着一条没头没脑的话,就要治我的罪?我何罪之有?还去京都,我不去。”
老天师心头哀嚎一声,果然是个苦差事。
“啧……那我随便给个回话就算了事,你确定不要一趟子说清?下回来的可能就不是我了。”
老天师摆烂似地说了一句。
湛月不爽地点点头。
“你不来,那是太尉,还是太傅来?还是说魏皇亲自来?朝廷是一定要和我撕破脸皮?也不见得。”
朝廷派了和湛月接触的是老天师——这就已经说明了朝廷的态度,朝廷只是借此事给湛月施压,并不想和湛月彻底撕破脸皮。
这种熟悉的被针对的感觉……啧,那句莫名其妙的留言不会是朝廷方面自个儿编造出来的吧?
湛月向来是不惮于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魏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