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沉默了片刻。
“因为【岁】有异样,颉为朝廷所迫,恐怕有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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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月眼底闪过一缕惊讶。
“颉?”
黑衣人点点头。
“如果你愿意帮我一把,就来南边的【贫民窟】来找我,我等你。”
话音刚落,这个被望操控的黑衣人便作势要走。
“等一下,”湛月突然出声叫住了他,“你怎么看破我的伪装的?”
黑衣人的身形一顿,随后转身朝向湛月。
虽然他整个人的身形都被黑色的斗笠包裹,但湛月似乎还是感受到了那缕来自望的嘲讽。
“我们的异姓王的伪装确实高明,但奈何忘了自己身上那股怎么压也压不下去的血腥味——怨气是骗不了人的,湛月。”
言罢,他纵身一跃,几个跳跃之间,便在楼宇之间没了踪影。
湛月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看向自己的身体。
“怨气……你还是认同自己是【巨兽】,而不是【人】么。”
湛月脸上露出一抹讽刺意味十足的不屑表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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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月离开【天玉台】后,半个小时。
“朝廷有令,封锁天玉台!”
随着一道厉喝,一队京城特有的【京卫】便纵马来到了天玉台的门口前,黑压压的人群堵住了大门。
刚好从里面想往外出去的食客们面面相觑,随后全都举起了手,自觉地向天玉台里面走去。
“这个……”天玉台的经理连忙从里面跑出来,来到京卫们面前。
“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啊官爷,我们天玉台可从来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啊官爷。”
为首的京卫俯视着这名畏畏缩缩,急得满头大汗的经理。
“不必多言,朝廷有令,今天,在我们搜完整个天玉台前,谁都不准离开半步!你,认识这个人吗?”
他从怀中摸出一张画像,蛮横地塞在在经理手上。
经理忙不迭展开来画像,仔细看起来。
“嘶,这个……”
“哦?你认识?”
京卫的眼神变得格外险峻起来。
经理吓了个哆嗦,他连忙解释起来。
“不是,我不认识,哦也不是,我认识,这人才在咱天玉台吃过饭,半个小时前就走了,我记得……嘶,这个人应该姓岳,呃,哦哦对对对,他那个时候身边还跟着一个鬼族,说东国话,我这才有印象……我记得,那个鬼族说过自己要去找家客栈歇脚。”
京卫啧了一声,随后扭头看向自己身后跟着的弟兄,示意了下。
一小队人翻身下马,拨开围观的食客,在整个天玉台里搜索起来。
“其余的,跟我走!”
京卫高喝一声,黑压压的人群便沉默地跟着他离开了天玉台门口。
看着这群瘟神总算是走了,经理松了口气,抹了把自己额前的冷汗。
他回过头,小心翼翼地看着那些被留下来搜索的京卫。
那个龙族和那个鬼族惹了什么麻烦啊……连【京卫】这群瘟神都出动了。
经理暗自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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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祥客栈。
丈原着贵一脸懵逼地看着不由分说就一脚踹开了他房间大门的京卫。
“混蛋!”
他似乎意识到什么,出奇地愤怒起来。
“你以为你踹开的是什么啊!那扇门坏了,我可是要赔上好几百的啊铁咩!”
他似乎是意识不到来者不善这回事一般,痛心疾首地锤着地板,痛哭流涕。
“我好不容易用【留在客栈打一个月白工】这样混蛋的条件才换来的吃住环境啊!你这家伙!”
面对这般情感充沛,表现迟钝的丈原着贵,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京卫,也是沉默了片刻。
这家伙……难道看不见他们这么多人吗?
丈原着贵眼中一道精光闪过。
好机会!
他怒喝一声,巨大的音浪霎时间笼罩住了所有冲到他房间里的京卫,让这些人齐刷刷愣了一下。
“嘭!”
丈原着贵一个后仰跳跃,径直撞破了窗户,健硕的身躯宛如流星一般向地面陨落,在又一声巨响中,地面成功多了一个大坑。
“坏了!”
京卫脸色一变,连忙冲到破碎的窗户前,也不顾碎裂的玻璃碴子,把住窗户的边框,往下看去。
在一片尘烟弥漫中,一道黑影极速掠过。
“*大炎粗口*,让人给摆了一道——”京卫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但在高达七层楼的高度下,他也不敢随意往下跳下去。
他拿出一道符纸一般的东西,随后重重一摁,这道符纸便凭空自燃起来。
做完这一切后,他转头看向跟他一样有些懵逼的弟兄们。
“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分人抄近道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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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南,市集区。
湛月一脸悠闲地慢悠悠走着。
嗯,这个小玩意不错,也不贵,可以买着到时候给年,嗯,这个玉镯子也不错,虽然说杂质很多,但大多都聚集在内侧,光看外表还好,但卖得太贵了,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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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卫行事,闲人避让!”
就在湛月优哉游哉在市集区里满足自己消费欲望的时候,一道喊声突兀地传来。
湛月周围的摊贩和行人齐刷刷一愣,随后仿佛听到了什么洪水猛兽要来了一般,拼了命一般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往旁边的店铺里挤。
“京卫?”
湛月有些疑惑,在他印象里,【京卫】这种存在一般来说可不会轻易出皇宫。
湛月皱着眉头,几个闪身之间,便来到了一处阁楼的阳台上。
难道说……魏帝注意到了望?还是……注意到了我?
湛月啧了一声,脑海中迅速构筑起那个名为【认知修改】的术式,笼在自己身上。
虽然说这个术式几次三番让他失望,但对那些跟湛月不相熟的人来说,这个术式的效果还是可以令人期待一下的。
“追!”
就在湛月做完这一切之后,一道厉喝便从空荡荡的街头一头传来。
湛月抬眼看过去。
嚯,好家伙,这一大片黑压压的。
引领在这人群之前的,便是一个疯狂逃窜的身影。
湛月眨了眨眼,他怎么觉得有些眼熟……
“呜哇哇……该死的,我惹到你们哪儿了?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公道了?这里可是魏帝脚下,我劝你们还是作罢比较好哦,追了我几条街了,捕快们肯定都知道了喔?”
“捕快?呵呵,前面的鬼族,我劝你还是放弃会有谁来帮你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乖乖跟我们走一趟比较好,就是圣上亲自下令要捉的你,还有那个岳瞻!”
湛月听到他们追逐中的对话,不由咂舌。
嘁,魏帝抽什么风,这一届的这么沉不住气?这就要捉他了?还有,他到底哪里泄露了啊?他明明对自己的伪装还是很有自信的啊?
“呜哇哇……不管是谁也好,请让我从这一场噩梦中清醒过来好不好,我明明什么也没干啊!”
飞速跑过湛月所在的这一阁楼的鬼族青年鬼哭狼嚎着。
“你*大炎粗口*别跑了!再跑下去,我们可就要动用暴力手段了!”
气急败坏破口大骂着的京卫们乌泱泱地跑过去。
湛月叹了口气。
也罢,那可怜的家伙,自己国家来交流学习的使者团不幸遇到天灾,失散了,也就罢了,这会儿还倒霉催的被他所牵连,被一大票人追着跑,真是有够倒霉的。
还是出手帮一下他吧,毕竟是由他而起的无妄之灾呢。
打着这样的念头,湛月的身形一花,而后转瞬间出现在还在鬼哭狼嚎的丈原着贵面前。
“前面的那位小哥快让开啊啊啊啊啊啊啊!!!!”
丈原着贵没认出来湛月,他只是便痛哭流涕边大喊着朝湛月这边冲过来。
“好吵,这场闹剧差不多了吧?”
湛月啧了一声,解除了自己的术式,随后,调用起自己身上涌现出来的源石能量。
“喝!”
他猛地向前一踏。
“轰——!”
一道夯实的岩石之墙从丈原着贵和其身后追逐着的京卫们之间飞速地升了上来。
“嗙叽!”
“噗哟!”
“停啊!别挤啊!啊啊啊——!”
岩石之墙后面传来不停的撞击声和惨叫声,想来京卫们是发生了踩踏事故呢。(无慈悲)
“诶?”
丈原着贵愣了一下,但还没等他看清湛月的脸,湛月便一把拉住了他,几个闪转腾挪之间,两人便不见了踪影。
“嘭——!”
阻拦追击者的岩石之墙在一声巨响中碎裂一地。
“呼,呼,呼……”
为首的京卫恶狠狠地放下拳头,抹了把刚刚撞在墙上时流出的鼻血。
他的眼中终于升起了一抹怒火。
“允许攻击,今天必须给老子把那俩逮到!”
“可是队长,上面不是说……”
“允许攻击!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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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中,一个黑衣人啧了一声。
“麻烦。”
他转身离去。
看来今天之内,湛月是没什么空来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