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萨尔瓦多雷死去,他回到沃尔西尼以来,他就从来都没有同时见过这两小妮子了。
主要还是害怕两人见面就打起来。
现在,他莫名地很想见到这两人。
打起来的话,湛月也有自信把两人拉开,要是这点本事都没有,他可以洗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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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爸爸?这是要去哪?”
切利尼娜被湛月牵着手,歪着头,疑惑地看着湛月。
今天的爸爸有些奇怪,似乎比以前更喜欢我了。
耳朵被揉得很舒服。
嗯……不管了,总归是好事吧!
不过,行人越来越少了,看样子是在往郊外走,罗塞蒂家和那个文叔叔家都不在郊外啊。
“嗯,今天爸爸心情不是很好,打算带你们去野外散散心。”
湛月解释了一句。
哦,原来是这样。
是要带我们去野外散散心啊,也好,能陪在爸爸身边,我就很高兴了。
……等等,我们?
哪来的“们”?
切利尼娜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似乎一个令她印象深刻,感情复杂的银色的家伙下一刻就要出现了。
根据墨菲(特)定律,越不想要的事情,往往越会发生。
于是,在切利尼娜一脸不甘的表情注视下,湛月一把把似乎才杀完人,身上和剑上还带着血的拉普兰德拉了过来。
不要问湛月是怎么知道拉普兰德在哪里,又在干什么的,阿尔贝托又不是摆着干看的。
似乎是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时候见到湛月和切利尼娜,拉普兰德的脸上罕见地流露出一丝惊慌,她不住地把自己手上染血的长剑往自己背后藏,但当她看到切利尼娜时,又面露兴奋地把那把长剑拿了出来。
原本围在自家大小姐旁边的萨卢佐族人面面相觑。
他们还是认得湛月的,也知道湛月深受阿尔贝托“看重”。
不过……
让小姐和那个德克萨斯又见面,真的不会再像那回一样打的你死我活吗?
“你们可以走了,回去找阿尔贝托报告去吧。”
湛月像驱赶蚊蝇一般挥着手。
萨卢佐族人们再度互相看了一眼,窃窃私语起来。
“是家主的意思吧?”
“人家都提到咱们家主了,还能有假?”
“那……?”
“咱们这些人管这么多干嘛?听话就是了。”
几人很快商量好了,脸上堆出谄媚的笑容来。
“岳先生,我等知晓,希望您和小姐能玩得开心。”
湛月淡淡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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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之外。
沃尔西尼附近最近没有天灾,也没有信使观测到哪个天灾要向沃尔西尼移动的迹象,所以,现在的郊外还算是安全。
加上最近几天的天气都还不错,没有降雨,罕见地一连几天大太阳。
至少,湛月看见不少开着汽车,全家一起出来玩的游人。
“老师,心情不好吗?”
被湛月牵在左边的拉普兰德看出了什么。
“嗯,出来散散心,拉上你们一起,应该不会怪我娇气吧?”
“怎么会,能陪老师(爸爸),我很高兴。”×2
两人的话语几乎一模一样,又几乎是同时说出来的,说完,两人都愣了一下。
切利尼娜和拉普兰德各自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又同时偏过头去。
看到这一幕,湛月不由觉得有些好笑,但同时又有些头疼。
相爱相杀这种事,放在别人身上那是“羁绊”,放在自家人身上,那可真真让人头疼。
湛月叹了口气,他能做的不多,也就只能充当最后的底线,不会让两个人的斗争升级到不死不休的局面。
左右手各自牵着一个,湛月漫无目的地走着。
他不知道自己这股烦躁的心情来自何处,但在两小只的陪伴下,心情总算是平淡了下去。
风儿轻轻吹拂过高高的草丛,吹拂起湛月耳畔的银白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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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自己耳边飘起的发丝,湛月这才恍然,这些年来,他竟然都没有去剪过一回头发,每次起床都是简单把头发往后面一扎了事,现在,如果湛月解开捆在头发上的布条,长发估计都能齐腰了。
也该剪一剪了,免得打架的时候碍事。
湛月的目光落在拉普兰德的长剑上,也许可以让两小只给他剪一剪,就算剪得不好也无所谓,大群赋予了他血肉操控的能力,头发怎么不算他身躯的一部分呢?
一念至此,湛月停下了脚步。
“切利尼娜,拉普兰德,你们帮我剪一下头发吧。”
正在讲地狱笑话,试图逗乐湛月的拉普兰德一愣,她看向同样愣住的切利尼娜。
切利尼娜察觉到有目光落在她身上,看了回去。
两人同时挪开目光,晦气。
“诶,怎么这么突然?”
切利尼娜看向湛月的银发,她都习惯了湛月长发的形象了。
拉普兰德倒是干脆得多,也许她认为这是一个和湛月培养亲密关系的大好机会,没怎么犹豫便答应了下来。
见拉普兰德答应了,切利尼娜脸色一僵,紧随其后也答应了下去。
不过关于谁来“主刀”,两人又发生了分歧。
湛月坐在树桩上,看着两人互相阴阳怪气。
——如果他不在场,也许已经打起来了。
这般景象让他不由想起了W和伊内丝,那俩也经常互相吵架,也经常互相动手。
就在湛月追忆过去的时候,拉普兰德见切利尼娜没什么防备,迅速出手,试图抓住切利尼娜的手腕,占据主动权。
切利尼娜神色一凛,两手一翻,不闪不避,就这么迎了上去。
四手相交的瞬间,两人的脸色都变了变。
四只手僵持在半空中。
湛月眨眨眼。
这是在干嘛?
拉普兰德脸上露出一个狂气的笑,“德克萨斯,你还挺有长进的嘛,罗塞蒂的格斗术学的挺不错啊?”
切利尼娜眉头微皱,神色冷淡。
“不,是你没长进。”
挑衅性质的话语落在拉普兰德耳中。
拉普兰德嘴角的弧度愈发大了起来,她似乎下一秒就要疯狂起来。
“咚。”
清脆的敲击声从两人的脑袋上传来。
“啊。”
“唔。”
两人发出吃痛的声音,松开了手。
湛月站在两人中间,叹了口气。
“这有什么好争的,这样吧,切利尼娜,你剪前半段,拉普兰德剪后半段。”
头发怎么样都无所谓,反正有着操控自己身躯的能力,就当是陪两人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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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如同瀑布般垂落的银色绸缎,拿着拉普兰德的“日晷”,切利尼娜犯起了难。
她从来都没有给别人剪过头发,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要给别人剪头发,还是给湛月剪。
这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把湛月给剪成一个丑八怪了,那可怎么办?
她别扭地拿着不擅长使用的长柄剑,左比划一下,右比划一下,就是迟迟下不了刀。
“德克萨斯,你要是做不到,就把位子让开。”
“闭嘴拉普兰德。”
切利尼娜眯起眼,“日晷”的剑锋停在湛月的发丝之上。
“簌簌。”
随着头发末端传来的微妙触感以及头发分离的细微声音,湛月眯起了眼睛。
他还得控制自己的头发不要去适应“日晷”的剑锋,要不然,切利尼娜剪着剪着,极有可能会发现“剪刀”被崩了个缺口,然后湛月的头发一点事都没有。
绸缎般的银色发丝不断地落下,切利尼娜在迈出第一步之后,似乎很快就学会了剪头发这种手艺。
湛月坐在树桩上,一边分着心力控制着自己的身躯,一边发呆。
这种悠闲的时光,何时才能永远地过上呢?
“到我了吧?”
拉普兰德阴恻恻的声音传来,拉回了湛月飘忽的思绪,也打断了切利尼娜挥舞“日晷”的动作。
“这就一半了?”
湛月捻了捻自己的发丝。
参差不齐,好像被佩洛啃过一般。
湛月脸色微不可查地一僵。
好吧好吧,他就知道。
切利尼娜不情不愿地把“日晷”还给拉普兰德。
拉普兰德看了眼湛月的头发,撇了撇嘴。
“德克萨斯,你剪得什么东西?这种小事都做不好,果然还是我才有资格成为老师的家人。”
“闭嘴拉普兰德,你能比我好到哪儿去?”
切利尼娜不太自然地把视线从湛月的头发上挪开。
湛月耸耸肩。
“没事,随便你们玩,来吧拉普兰德。”
拉普兰德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来。
比起切利尼娜的犹豫不决,她倒是果断很多,下手也很快,仿佛湛月的头发是她的敌人一般,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剑。
不消片刻,拉普兰德张狂的笑声从头顶传来。
“哈哈哈哈,德克萨斯做得到吗?”
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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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月眨眨眼,看了眼地上到处都是的银色发丝,心念一动,操控着这些还保有活力,试图重新生长的组织死去。
“有镜子吗?”
湛月扭头看向自己站在自己背后的两人。
切利尼娜此时的脸色不太自然,拉普兰德则还在大笑。
这是什么意思?真的很丑?
切利尼娜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面小镜子,递给湛月。
镜子的背后还写着“乔万娜赠德克萨斯”几个字。
湛月看向镜子中的人。
诶,拉普兰德手艺还不错啊,竟然不是最简单的寸头或者干脆光头,而是给湛月来了个经典的斜刘海,还挺有模有样的。
“你什么时候学的?”
切利尼娜一脸不甘地看向拉普兰德。
拉普兰德邪魅狂狷一笑。
“这种东西,看看就学会了,不会有人不会吧?”
切利尼娜一副被噎住了的表情。
“好了拉普兰德,做的不错。”湛月出声,“切利尼娜也做得很好。”
荒野上的风儿带来草叶的气息。
湛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好了,继续走吧,再吹吹风,就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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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1年,12月31日。
霸占了文狗窝的湛月擅自用着文的存款,用着文的房子,和自己的两个孩子过着年。
今天的天气不太好,阴雨连绵,但文这家伙还是出了门。
理由就是他不擅长应付小孩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