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科举,也不是考书上的内容,而是民生,政治,朝廷,国家大事,就说民生,岂是书上能写出来的?”
“那些书生只知之乎者也,他们知道烈日炎炎之下,河田干裂,颗粒无收,百姓啃食树皮野草?”
“他们可知村妇无钱医治,抱着冰冷的婴孩,还三跪九叩的求上天怜悯?”
“他们可知贪官搜刮民脂,昧着良心也要贪军饷,贪灾银,也要黄金砌墙,白玉铺台阶?”
“有几个书生科举做官,是为了造福百姓?他们大部分只是为了能做官,能光宗耀祖!”
沈望舒错愕的看着谢司珩,不曾想这样为国为民的话,竟是从他这样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的口中说出来的。
他说的时候,心中满是痛恨,恨贪官的不作为,恨书生科举只为光宗耀祖,而非为民谋福。
他若是为官,定是个好官吧?
谢司珩正说着呢,突然感觉到沈望舒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神,想了一下自己说辞,“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
沈望舒摇头,她温软的声音沉了下来,“没有,世子爷说的很好,这人间太苦,您说的只是冰山一角。”
“军饷被贪污,纵是百万雄兵,也无法打胜仗,边疆尘土飞扬,将士们含泪割下瘦马的肚子肉。”
“灾银被贪,十两河堤被冲破,百姓们流离失所,瘟疫横行,都是人间惨剧。”
这些,她在前世都亲眼看到过,触目心惊,难以忘怀,百姓们太苦了。
谢司珩也诧异的看着沈望舒,“娘子竟知道这些?”
他以为沈望舒只是闺中贵女,看到最多的人间疾苦,也不过是街上的乞丐,卖身葬父之类的。
沈望舒淡淡浅笑着,问谢司珩,“世子想当文官?”
谢司珩摇头,“不想,他们太弯弯绕绕,没意思。”
“那世子还科举?”
谢司珩看着她,“考个状元郎,给娘子当状元夫人。”
免得她老羡慕沈宝珠,好像慕臣舟真要考中状元郎一样。
明明她以前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