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好了起来,荔逴关掉了机关。覃岚每日趁天黑翻进清晖园,给荔逴带点心吃,帮荔逴烧水、熬药、清扫院子里的落叶,有时就拿这些枯叶烧地瓜、玉米。第二天再来,会发现荔逴什么都没有碰,东西都原封不动地摆着。
荔逴清早开门想去湖边坐坐,正看见一整夜立在院子中的厉覃岚胡子拉碴一脸倦容,惊慌地马上关门靠着门立着。
厉覃岚再忍不住,“程荔逴!你到底在气什么?你给人定罪前还会要个口供证词画押,怎么到我这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覃岚委屈的泪水哗哗掉落。
“程荔逴你出来把话说清楚,你若真的三心二意,另爱她人,我厉覃岚对天对父母起誓,绝不纠缠。”
荔逴气得转身忽地拉开房门,看见厉覃岚留着泪的脸庞上升起一丝笑容,更是气得把手里的茶壶摔得粉碎。
“那天是瑞秋公主在你屋里吗?她让你娶她,你都同意了,又何必来一次次羞辱我?”
荔逴大吼,把院子里的覃岚和院子外的叶栖都吓了一跳。荔逴从来说话轻声细语,即使憋着坏、说着恶毒的话,也从来没有如此撒泼。可能是真的气入肺腑,荔逴捂住心口缓了缓。
厉覃岚心疼地走上前想要扶她,被荔逴大声呵止。
“不许过来!”
“荔逴你听我解释,我没有要娶她,我当时就拒绝了你没听到吗?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我让她进我屋里,耽误了救你的时间。原来竟是因为你觉得我不顾你的情谊要另娶他人?荔逴,我没有,我从未曾变心!”
“我都听见了,你还要骗我?”
荔逴随手抓起门边的门闩就往厉覃岚扔过去,厉覃岚丝毫没有躲,任凭那木条在额头上砸出血水,也丝毫不让。
“她说,那天晚上两位皇子被害,是也不是?”
荔逴怔怔地望着他额头上的伤,并没有回答。厉覃岚稍稍歪头调整了一下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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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没听到是吗?那她说,他没有别的办法了,要我帮她,是也不是?”
荔逴眼皮颤抖,垂目想起了那晚昏暗的密道里,她听见的声音。
“那就是听见了。她还说,她还说她不想死,除了娶她没有别的方法可以救她,我说,我说让我想想,是也不是?”
厉覃岚努力回想那天他和瑞秋的对话,生怕自己落下了会让荔逴误会的重要信息。
“她还说,皇后疯了,不会给她活路,我说好些世家子弟会愿意娶她,不必坏了名声非要找我一个刚刚定了婚事的人,耽误了彼此与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