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还扯上了杀人?
莫非乔司马夫妇的过世别有隐情?
若乔司马夫妇的死真和乔家兄弟有关,那这事还真有些麻烦,一个不慎就要扯出一堆人。
“你可有证据?”苏知府吸了口气,问。
“自然是有的,我父母明明是在家中被人害死,当地官方地偏生要说他们是病死。
民女不服,意欲上告鸣冤的时候,我的族叔们赶来了。
他们过来之后与当地的知府见了一面,就一口断定我父母是病死的。
并以长辈的身份,将我家中所有财产握在手中。
又暗中威胁,若我再闹下去,就让我们姐弟无声无息的去死。
当时幼弟的性命被他们掌握手中,民女无力反抗,只能听从他们的安排。
与幼弟一同扶灵回苏临。
想要证实这一点,只需开棺验我父母的尸体即可。
我们回乡之后的事,用不着我多说,大人也知道。
我父母下葬之后,他们就想扣押我幼弟,并把我送往寺庙清修。
我不乐意,和他们大闹了一场,带着幼弟出了乔家的门。
紧接着,民女克父克母,忤逆不孝的罪名就传遍了苏临城。
这一点应该用不着我提供证据了,我幼弟病了多日,我连个看病的钱都找不出来。
祖宅被他们一家人住着,打死不肯归还......”
乔筠说到这里,眼里的泪珠再也忍不住一颗颗的滚了下来。
她还差四个月才及笄,却因父母的骤然亡故,不得不以稚嫩的肩膀,带着幼弟在重重追截围堵中艰难求存。
哪怕她性情远比一般的同龄姑娘坚韧,却依然无法对抗族叔一家人。
双方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对手。
若非太后突然来到苏临,并插手了她的事,她或许马上就熬不下去了。
乔筠的话音落下之后,偌大的公堂安静极了。
静立在两旁的衙役捕快不自觉的垂首看自己的脚尖。
阮卿,姜元和张、于两位捕头则是紧拧着眉头。
早已混成官场老油子的苏知府和金师爷心头也莫名堵得慌。
沉默了片刻,苏知府朝侯在一旁的捕快道:“杨捕快,带人去把乔五爷和他的母亲唐氏带到公堂。
多带些人,若敢不来,就强行拘押过来。”
他这一次不是迫于阮卿的威慑,而是发自内心的对乔家兄弟和唐氏生出了憎恶。
做了这么多年的官,见过太多的不平事。
也见过太多为利益算计撕逼的亲人,苏知府自问心肠是比较硬了。
心里的热血也早在初入官场时的不断碰壁中被磨平。
可乔氏兄弟和其母的做法却犯了个太字。
为了抢夺一个宅子,害死了乔司马,对乔司马的一对儿女赶尽杀绝不说。
还要让侄女背着一个天煞孤星,克尽亲人的恶名永世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