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来。”卫庆脚步不停。
“是!”
没过多久,樊缺就被五花大绑的押到了县府大厅,一路上,他还在不停反抗,不住叫嚷着:“放开老子!放开老子!”
此时这里,魏广的尸体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卫庆正坐在上方,无聊翻看了一下竹简,叫声传来,他也将竹简随手一扔,看向下面的樊缺道:“樊缺将军,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哼!”后者冷哼,直接一偏头。
“大胆!见到将军安敢不跪!”见状,押着他的士兵顿时大怒,就要将其踹跪于地。
“哎?”卫庆摆了摆手,止住士兵后,依旧看着樊缺道:“樊将军,你我虽各为其主,但本将军一向敬重你的为人,只要你肯归顺我王,我必为你在王前美言。”
樊缺的地位在灵国可不低,属于高级将领一类,卫庆与他在战场上也交手过很多次,是认可其军事才能的。
可后者闻言,却正声说道:“卫庆!士可杀不可辱!今已战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言语羞辱!”
“将军此言差矣。”卫庆真诚道:“本将军绝无羞辱之意,而是想告诉将军,良禽择木而栖,人,要顺势而为啊。”
“不必多言!”樊缺直接道:“我只问你,如果你卫庆今日被我所擒,你会投降灵国,背叛秦王吗?”
听到这话,卫庆一下子站起了身:“大王王恩,粉身碎骨,无以为报!绝无可能!”
“既如此,何必与我这般!岂非羞辱在下!”樊缺道。
对话至此,已经很明白了。
或许是没想到樊缺这般血性,卫庆深吸了口气,对其惋惜的同时,更多了一份敬重,由衷说道:“既然将军心意已决,若卫庆再加相劝,自辱也!”
说着话,他也奋力一伸手:“请!”
“多谢成全!”樊缺看了卫庆一眼,一转身,大步离去。到了这种时候,倒真有一种视死如归。
看着他的背影,卫庆缓缓说道:“樊缺是敌人,是战场上的对手,也是个值得敬重的人啊,可惜了......”
感叹完之后,他也扫了眼下面的众将,说道:“信昌之后,已无灵军兵力,我部随时可以兵临灵都,但在此之前,必须扫清周边一切障碍,为我国主力大军开辟道路。”
“守备信昌后,各部份出兵马,向岩口之后进军,同时,传书大营,汇报此间战况。”
“诺!”众将齐齐抱拳。
信昌已经被攻破了,岩口就在一侧,如果等卫庆的兵力调动完成,秦军前后夹击的话,殷典也插翅难飞。
不过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收到了灵王的口谕,业已得知信昌失守。
在四面无援的情况下,岩口的灵军就像被扔在野外的一支部队,随时都有被剿灭的可能。刚开始,殷典还想主动出击打一打,不过却被所有将领一齐相劝,这才作罢后撤。
于回都的路上,他还有些埋怨道:“魏广让我们坚守岩口,自己却半日不到就丢了信昌,我就是想支援他都来不及!”
听到这话,有灵将暗暗咧嘴道:“将军当知,信昌守军皆是青壮平民,与秦国精锐作战,根本就不可能打赢,且谁也没想到,要攻信昌,秦军竟然不先打岩口,这也不能全怪魏广将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