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姑娘里,数姜玉脸皮最厚。
祁文媛再怎么活泼大胆,也是在世家女训教导下长大的,哪里比得了姜玉这样“见多识广”。
祁文媛说不过她,被她调戏的面红耳赤,回头向姐姐祁文娴求救道:“大姐姐,你快管管她。”
祁文娴把手上最后一针收了尾,剪断线头,这才看着她道:“我看你就是该,谁让你不长记性?被她调笑多少次了,还学不乖?说不过就别说,你还非得去招惹。”
姜玉笑着凑到祁文娴身边,“我就知道娴姐姐肯定是帮理不帮亲的,今天可是你先招我的,不能怪我哦。”
祁文娴点她脑门子,各打五十大板,道:“行了,玉妹妹你也别得理不饶人,看看二妹妹都羞成什么样儿了,就你不知羞,在外面可千成不能这样。”
姜玉嘿嘿笑,“这不是就在家里与姐姐们说笑么?在外面我可不会乱说的,放心吧。”
祁文娴点点头道:“我知道你有分寸,好了,玩够了,快绣几针吧,你那一只鸳鸯都绣了三天了,还没绣完。”
祁文媛抓到她的弱点,笑话道:“哈哈,什么鸳鸯啊,都快被她绣成胖鸭子了。”
说着,把姜玉坐位前的绣绷拿给祁文娴看。
只见那正红的绸面上,一只鸳鸯活灵活现的戏水,旁边一团五彩斑澜的线组成了一只……呃,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形容比较委婉。
就二妹妹说的胖鸭子,没夸张。
这只“鸳鸯”比另外一只足足大了一圈。
好斟酌道:“我记得开始的时候,这里是让珍珠给你画了底的,玉妹妹你没有按那个绣吗?”
谈起周见恒毫不脸红的姜玉,这会儿却羞红了脸,臊的。
她眼神闪躲,“我是按画的样子绣的啊,可是下针绣出来的时候,边上有些地方绣出线了,有的地方露底线了,我便又加了一圈,加了后又不顺畅了,边缘有凹凸,然后我又加了一圈,最后就这样了。”
祁文娴抚额。
她与程初阳的婚事定得急,日子还在祁文媛之前半个月,所以她现在每天做针线都赶时间。
姜玉刚拿着这盖头来与她们一起绣的时候,她见上面已经勾了底线,姜玉像模像样的绣几针好像也没什么问题的样子,她便没有再看她绣的怎么样了。
“玉妹妹,你绣的时候,遇到问题不会,可以问我的。”
三天她都没说一句,她还以为她绣的不错,就是慢一点呢。
姜玉摸摸鼻子,道:“嘿嘿,没事没事,不就是大了点么,那当是大的那只代表男子,小的那只代表女子,男子本就要比女子体形大,刚好,刚好。”
祁文娴无语,“你就是歪理多。”
绣好的嫁衣是不能拆了重绣的,不吉利,所幸那“鸳鸯”虽大只一点,却也没到看不下去的地步。
还好她只要绣完这只鸳鸯就算是完成任务了,若是再让她多绣几样,那才是真的惨不忍睹。
她终于明白二婶为什么会放任玉妹妹的嫁衣都托给下面的丫鬟绣了。
姜玉不想再说绣花的事,便说起其他来,“要说大胆,还得是初雪胆子最大,没想到她竟然也去了靖州。”
这消息还是周见恒在信中与她提到的。
程初雪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又跑出去了,这次连他哥程初阳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