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楚楹满意的点头。
说起来,皇家公主和皇子的名字也是有一番讲究的,比如到刘楚楹下一辈的女子,应当从锦,这样一来,岱战应该名为刘锦瑄。
但岱战的身份摆在那里,不出意外,她将会是北襄的下一位皇帝,既如此,那公主与皇子有何分别,不如一同论之。
就连公主和皇子分开排号,刘楚楹也想改一改。
不过那些个大臣肯定没有这么快接受,在他们的眼中,出一位女帝只是先前北襄的气数将尽,是无可奈何之举,之后肯定还是以男子为尊。
所以刘楚楹打算一步一步来。
刘楚楹立马就下放了天启元年的第二封旨意。
大公主赐名刘瑄,大皇子赐名刘琮。
这一举动并没有引来朝臣的讨论,毕竟该当如此。
只是大公主的名字还是引得一些人暗暗担忧,但也没有人有这个胆子敢去询问,毕竟现在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厉王最疼爱的不是儿子而是女儿。
就冲这一点,也没有人敢去置喙。
晚上的宫宴倒是热闹,毕竟是新皇登基的头一个新年,内务府和礼部都铆足了劲去办。
只是刘楚楹宣扬节俭,他们也就只能从巧劲上入手,倒是办了一出别出心裁的篝火宴,虽不如草原上的热烈壮观,但能出现在北襄皇宫,也算是一道奇景了。
“这次内务府和礼部的人办得不错,赏。”刘楚楹龙袍加身,尽显威仪。
比起北襄的大雅之堂,放上这些个东西,显得是多么的粗鄙不堪,但既是女帝说赏了,别人也不敢再说不好。
宗格与她一起坐在高处,若是有人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座位是和刘楚楹齐平的。
说来也怪,刘楚楹虽将厉人和中原人分开封赏,但唯独最大的这位厉王却是一字未提。
照理说,刘楚楹称帝,该是以她为尊,宗格该封个皇夫入主中宫才是。
下面的中原大臣们看着宗格那凶神恶煞的样子,一想到他要待在后宫里,等候女皇陛下的召见,宫宴之时,还要去往女眷那边,受命妇朝拜,这这这太乱套了,怎么想怎么别扭。
如今刘楚楹后宫没人,也总不能让她手下的女官前往安顿女眷,所幸还有大公主在。
听说大公主小小年纪就颇有乃父之风,坐在高位上,哪怕人还小,身上就有股不可忽视的气势。
有她在那边倒是没闹出什么乱子和笑话。
可是那些厉人平常在女皇陛下面前还表现得跟中原人没区别,今晚也不知道是喝多了酒还是怎么了,竟是三三两两的拉着跑到篝火边跳起了舞,在这皇宫大内,简直是......闻所未闻!
大家都光顾着看歌女舞女了,谁要看一群大老爷们跳那么粗犷的舞。
可更让他们震惊的是,那些个厉族女子竟然也加入了进去,偏偏女皇陛下还没有怪罪的意思,还令人取来了厉族的大鼓。
密集的鼓点渐渐压住了丝竹声,听的人热血沸腾。
而那厉族舞蹈也慢慢渐入佳境,在火光的照耀下,充满神秘的宗教感,男男女女毫不避讳的一起欢庆,还有人送上刚烤好的肉大大咧咧的送到了御座上。
“这......这成何体统?!”一生循规蹈矩学尽圣人之言的谢阁老哪里见过这般无礼的举动。
宗格将肉切成小块推到刘楚楹面前,闻言只是慢条斯理的拿帕子擦干净匕首。
刘楚楹牵住他的手,看向谢阁老,“阁老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