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就回娘家去,让你阿布跟大王妃作对去吧,等大王回来,看抽不抽他。”那日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抱着儿子离开。
这让视妻子和儿子如命的乌格勒如何受得了,急忙拦住他们母子,“好好好,我不跟大王妃作对就是了,你跟儿子走了,这不跟要我的命一样吗?”
“你既然知道,那大王那么喜爱大王妃,要是等他回来看到你们欺负大王妃,不也是跟在要他的命一样?他能放过你?”
“这......这不一样吗。”乌格勒低下声音,他们是受绍布大人的嘱托,且他们并没有反抗大王妃不是,只是私人恩怨,他狡辩的想。
“我不管,你明日最好就老老实实的,要是再发生今日的事,我就带阿其回娘家,再也不想看到你了!”她戳着乌格勒的脑门。
乌格勒只好连连点头,反正跟着绍布大人的有那么多人也不缺他这一个,当然还是老婆和孩子更重要。
“你说大王妃日日殚精竭虑,她在干什么呢?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就连他们出了乱子也不来管管,成天就知道邀她们这些女人一起说话聊天,大王也真是,居然放心把大营交给她?
“你是瞎了还是聋了,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就是听不进去,成天就知道打架!打架!打架!”说到这,那日泰又气愤的拧了他几下。
“你以为这些日子我带回来的绸缎是天上掉的啊,还有你儿子身上穿的,还是你今早亲自给他换的,这些都是用大王妃养的蚕和中原的织布机织出来的!”
那日泰拉开阿其的衣服,恨铁不成钢的指给乌格勒看。
乌格勒这才恍然大悟,他这不是以为是大王妃随手赏得,毕竟大王可是把这些年中原人送的礼物一股脑的都送给了她。
然后那日泰就将刘楚楹日日操心南边那块地以及桑蚕之术大致的说了一遍,说到后面,赞叹连连。
“我小时候经常听阿奶说起敦裕大王妃的事情,我还不信会有中原女人能做到这种地步,但我最近瞧着大王妃倒是信了。
南边那块地无论是种上桑叶还是她带来的粮食种子,再有几年,厉人就再也不会受缺衣少食之苦,今日大王妃还抱着阿其说,要重开学堂,等阿其在长大一点,就让他去读书,学习中原的一些技艺。
可是你瞧瞧你们干的好事,你们除了拖大王妃的后腿,还会干什么?
且大王妃说得对,你们这样动不动打架,伤了彼此的和气,现在正是大王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还不团结起来像什么话?就是大王不为了大王妃而惩处你们,也会因为你们的内讧失望透顶,你是不是想着等你死了,我好带着阿其改嫁啊?啊?”
乌格勒被那日泰一番话说得越来越羞愧,到后面头都要低到地上去了,但他还是觉得绍布大人的担忧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我这不是不知道吗......而且她是外族人,我们防着她点......”
“什么外族人?都已经成大王妃了,就是咱们厉族人,要是她真包藏祸心,早就撺掇着大王把你们都杀了,尤其是那个苏德尔,你觉得他为什么还能活得好好的?”
“也是啊。”乌格勒恍然大悟。
那时大王还没有走,苏德尔就敢仗着会算账刁难起了大王妃,依旧大王护短的性子,虽不至于要他的命,但肯定是会为大王妃出头的,可偏偏没有,大王妃现在还一直忍让着他,说明了什么,是大王妃劝着大王放过了他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