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首次挑战黑体赛事时的亢奋,亦或是面对更强的对手时的紧张,原本心态极佳的墨语烟竹,此刻表现得尤为反常。
“就是说,你能不能停一下啊?你这走来走去不累,我看着也累啊?”
在地下通道内等待比赛开始的我,看着一旁无论站着还是坐着都觉得别扭的墨语烟竹,我无语地开口道。
“阿训,我这不是紧张吗?之前跑的都是低等级的班赛,这么正儿八经的黑体赛,我可是半点经验都没有啊。”
听到我的吐槽,墨语烟竹愁眉苦脸地搓了搓手,语气中满是委屈。
“放心好啦,这黑体赛说白了,除了比你跑过的班赛强度高亿点,和你的上一场比赛,也没啥本质区别。”
“你没参赛经验,同场三分之二的对手和你一样也没有经验。大家都是菜鸡互啄的班赛马娘,水平也是半斤八两的,有没有大赛经验,区别不大。”
“再说了,你紧张,我难道不紧张吗?搞得我不是第一次参加黑体赛一样,你看我像你那样慌慌张张老了吗?”
“好好学学你阿训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淡定吧。瞧你这点出息,充其量不过是一场最低级别的黑体赛就把你吓成这样,等你参加一级赛的时候,你还不得表演一个惊吓过度一头栽倒在地上啊?”
听完墨语烟竹的“哭诉”,我毫不留情地冲墨语烟竹翻了个白眼。
“阿训又往自己脸上贴金。”
听着我的自吹自擂,墨语烟竹不服气地撅起了嘴。
“行了,差不多到你出场了,这一场对手强度不高,蹭点收得赏金,你就可以去挑战一级赛了。”
“就算蹭不到收得赏金,你也记得努努力拿个前四。”
“毕竟这场比赛就这么点马,你可是有一半的概率,成为第一位出生在中国大陆的黑体赛赛马娘哦。”【1】
为了缓解墨语烟竹紧张的情绪,.我开始给墨语烟竹画起了大饼。
在我的“安慰”之下,“画饼充饥”的墨语烟竹一扫之前的颓势,浑身上下都流淌着无穷的动力。
坏了,好像有点用力过猛了。
不过按照平时训练的成绩来看,应该不需要过分操心吧?
看着斗志昂扬的墨语烟竹,我不放心地在心里嘀咕道。
经过沙圈的绕场过后,墨语烟竹已然在进入闸门的前一刻,彻底消化了我画的大饼。
虽然不像地下通道时那般惊慌失措,但看着身边带着职业微笑的诱导马娘,墨语烟竹的心脏,还是不自觉地提到了嗓子眼里。
但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
随着参赛的选手们在诱导马娘的带领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进入闸门,解说的声音也恰到好处地在广播中传出。
“本日倒数第四场比赛,经典级马娘限定的草地2200米表列赛,すみれステークス,将于14时25分开跑。”
“比起去年的比赛,所有参赛马娘身上的负重,也从56kg增长到57kg,这对习惯了较低负重的马娘们来说,可能也会成为影响比赛最终走向的重要因素。”
“这场表列赛虽然不是任何一场经典赛的前哨战,但赢下这场比赛的冠军马娘,几乎可以直接锁定皋月赏的参赛资格。”
“本场比赛草地状态为良,虽然参赛的马娘数量远远少于其他场次,但还是希望她们能为我们献上一场精彩的较量。”
伴随着最后一名诱导马娘跑出赛道,闸门打开,五道身影不分先后地冲了出来。
精神高度紧绷的墨语烟竹,在闸门开启声发出的那一瞬间,虽然并没有出迟,但起步的加速,还是比其他马娘慢了一拍。
“比赛正式开始,参赛马娘的出闸无可挑剔,起步最为迅速的雷霆之子并没有选择继续加速抢占先机,身处最前方的雷霆之子,似乎并不想逃亡!”
“第二的玉海琉璃先小透明一步占据第二,场上唯二拥有中长距离比赛实绩的墨语烟竹与彩虹诗语暂列倒数一二,
“各位马娘之间并没有像往常一般拉开距离,首尾之间的差距被压缩在三马身之内,真是出乎意料的展开!”
正在解说试图分析场上局势的工夫,起步稍慢的墨语烟竹,此时正在比其他对手落后一个脑袋的位置上,思考着观察起整场比赛的动向。
阪神2200米的赛道,出闸后五百余米的长直线,按道理来说,一定是领放与先行马娘位置争夺最激烈的路段。
但在今天的这场比赛上,这个常识,失灵了。
而这一切,也恰好在我的预料之内。
毕竟,对于大部分没有体力富余的马娘们来说,2200米的比赛,每一分每一毫的体力,都需要精打细算,慎之又慎。
对于她们来说,体力要求更高的领放战术,远远不如差行与后追这种可以将体力保存到最后一决胜负的跑法实用。
本就耐力吃紧的马娘们,又有谁会愿意放弃那熟悉又省力的战术,反而顶着极高的翻车风险,成为那个会被所有参赛马娘标记的出头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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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场面上出现了“哪个倒霉蛋跑得快,哪个倒霉蛋就是逃马”的尴尬一幕。
但大家都不愿意提速,却给了墨语烟竹可乘之机。
看着四周“互相谦让”的竞争对手,墨语烟竹毫不犹豫地提速上前。
“墨语烟竹开始提速上前,似乎对领放的位置表现出了兴趣。”
“看她的样子,难道是想主动把控比赛节奏,以达到出奇制胜的目的?”
因为远比同龄马娘高大的体型,墨语烟竹的起步速度并不算快,但奈何架不住“同行衬托”,即便第一浪跑出了12.2秒、第二浪11.5秒的龟速,墨语烟竹也并没有耗费多大的时间,便牢牢占据了第一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