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声一脸‘我听你鬼扯’的表情毫不上当。
晁荃如也不似平常那般端正,在这姑娘面前似乎格外厚脸皮。他用手在脸前上下比划了一番,继续道:“尸体面目全非了,现场极诡异,故而我今天特意请了张先生这位能人过来帮忙。”
沈竹声听他提起,这才想起此处还有一个人,不得不说张八两沉默不语时是真的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像个随风摇摆的纸片似的。她特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张八两,见对方也在看她,视线相撞,只得尴尬地开口,问:“张先生也喜欢查案?”看张八两的模样也不像是个警察,所以她换了种问法。
可张八两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不清到底是确定还是否定。见他抬手比了个圆,道:“受晁少爷所托,当然要忠人之事。”
这个少爷的称呼让晁荃如不免皱了皱眉。“你倒不如叫我晁荃如罢。”
“那你也别叫我先生了,跟着旁人叫八两罢。”原来张八两也不喜欢这种端着的称呼,况且两人还几乎同龄。
沈竹声噗嗤一笑。“你俩倒是有意思。”
直到走了十分钟到医院门口了,二人才以互称全名达成了协议。
“你们在大厅稍等我。”进门后沈竹声嘱咐了一句便要转身,晁荃如追着低声说了什么,沈竹声点头示意后才拐进科室不见了。
晁荃如轻车熟路地找了个候诊长椅坐下,看看张八两,拍拍旁边的地方示意对方也坐着等候。
“刚才是你戏耍我,那块大洋我可不还你昂。”张八两边说边坐定。
“收着收着,是我犯规。”
晁荃如笑笑,掏出那个本子,翻开又和张八两探讨起来。“我昨天从你那里走后又回了趟警署问,但是没有人报失踪案。受害人一天一夜未归也没有人来找,很有可能是独居,或是旅居住在酒店之类。”
“也可能是沉迷风月的浪荡子,家里人已经习以为常了。”张八两在旁补充。
“确有可能。”晁荃如肯定了这种猜测,“死者被利器划伤了脸,现场也没找到任何足以确定身份的证物,所以今天请你来帮忙,看看能不能复原一下死者的样貌。”
这个原因他料到了。张八两点点头,毕竟收了银子,拿钱办事理所应当。“我尽力而为,但不能保证。”
“我相信先生……你,”晁荃如更正了称呼,“如果张抱艾做不到,那整个商埠地界肯定就没有人能做到了,到那时我便死心,再另寻他法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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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都不信自己,你倒是敢押。”
“我看人一向很准。查案遇到死胡同时偶尔也要相信一下直觉,而我从来没出过错,所以我信你一定行。”晁荃如目光坚定。
瞧得张八两倒是有些许不好意思。他猜想晁荃如的人缘一定不错,他这样惯于不吝言辞的直白赞许别人,估计没有人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