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陵又大打了一个喷嚏。
末府。
此时的主院,昏暗一片,末七四仰八叉的睡着,身子几乎是横着睡的,还打起了呼噜。
“唔……嗯……美男,呵呵,美男...…”
今晚又是一个好梦啊。
清晨,主院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金嬷嬷额角流着汗水,很是无奈的看着床上耍赖不断蠕动像只蛆的夫人。
“我不要去!呜呜,我不要去!我要睡觉,我想睡觉!”
末七披头散发,乱成鸟窝,睡眼含泪的抱着被子。
她耍赖似的不停的扭动着身子,像孩子一般哭喊耍赖,不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金嬷嬷在一旁耐心的哄着,“夫人,赶紧起来了,梅宴要开始了。”
末七把脸捂在被子里,好一会儿才闷闷困倦又可怜沙哑带着哭意的说道:“嬷嬷,我可以不去吗,我困。”
金嬷嬷无奈道:“夫人,这个老奴实在是无能为力啊,请柬已经送过来,不去可能要失礼。”
末七趴在床上,抬头露出睡眼惺忪的眼眸,闪着泪光,很是可怜,吸了吸鼻子,“失礼就失礼吧,让我在家里自己发臭发烂,在我的被窝里天荒地老。”
金嬷嬷嘴角微抽,看吧,她说她家夫人宅没错吧。
金嬷嬷耐心的哄道:“夫人,发臭发烂不如先吃好喝好,天荒地老不如让他先等着,我们先玩玩,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末七眨了眨眼睛,觉得挺有道理的给金嬷嬷竖了个大拇指,“嬷嬷说的真对。”
金嬷嬷眼眸含笑,“那不是,梅宴先不说花美食美……”,语气停顿,意有所指的面带笑容的朝末七挑挑眉,“人更美。
末七瞬间来了兴趣,眼眸看着金嬷嬷,“比花还美。”
金嬷嬷眼眸含着笑意,“比牡丹芍药还艳咧。”
末七眼眸瞬间亮了起来,人也瞬间精神了,“嬷嬷,帮我化最美的妆,梳最好看的发髻。”说着爬下床。
金嬷嬷笑的脸上的皱纹都开出了花,“唉!老奴省的。”
一旁候着的秋菊暗暗赞叹,还是金嬷嬷有招把夫人的兴趣爱好抓的牢牢的,你看夫人特别主动的起床洗漱 。
京城的东郊有一行宫,周围栽满了梅树,每二月到三月梅花怒放,缤缤纷纷,风一吹来梅花飞舞,是京城才子才女饮酒作诗的理想必选之地。
男男女女载歌载舞,欲与娇艳地梅花争相斗艳,比个高下;婀娜多姿身影,又形形色色华美而奢靡的丝带在梅花间飘拂,美人在梅花的映衬下更是动人无比。
末七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一身桃红雍容又带着活泼娇柔的衣裳,雪颈上带着花壮的金色项圈,梳着高髻,插上金簪,流速垂下之间随着晃动而轻轻地摆动,面部未施粉黛,只画上秀眉和红唇,却美得不似人,额间点着花色的花钿。
人比花娇花无色,花在人前亦黯然。
“夫人,马车已在外面等候多时了。”,秋菊说道。
末七点头,“嗯,走吧。”
沉陵会直接从老宅出发,那她就不必担心什么了,两个孩子由金嬷嬷和两个奶娘看着,不是什么大问题。
梅园行宫大门前,马车林立,很多穿着华贵的少女少男纷纷下马车互相问礼,举止尽显权贵家族的气势和典雅。
一辆马车缓缓的停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