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商转头看向了文去病,文去病点了点头。程少商这才又转过了头,拱手说道:“回陛下,此景名为高山流水,祝皇后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若东流之水,福禄绵延!”
“说得好!有赏有赏!”文帝开心地笑着说道。
程少商里面叩首,“谢陛下!”然后就站起来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看着还跪在大殿中间的文去病,文帝笑着说道:“子安呀,你这寿礼有心了!”
文去病却摇了摇头,“父皇母后,这是程少商的寿礼,却不是儿臣的!”
“哦?这不是你的寿礼,那你的寿礼是什么?”文帝有些好奇了。
文去病摊开手掌,将自己手中之物展现给宣后和文帝看,“父皇,母后,我的寿礼是这朵花!”
“这朵花?”文帝有些不解了,无论是刚才用果子酿酒,还是高山流水的造景似乎都要比这一朵花,要显得更加珍贵大气。不知道为什么文去病将那些功劳都推给了其他人,要说自己的贺礼是这一个小小的花朵,虽然这花朵看起来洁白如雪,十分可爱,但终归没有其他的好呀!
“妾身倒是觉得这花十分可爱,子安你有心了!”宣后看出了文帝的不解,顺势帮着文去病解围。
文去病就知道自己说自己的寿礼是这一朵花,会让文帝和宣后疑惑,她笑着解释,“父皇母后此花名为棉花,可以用来纺线织布,还可以冬日御寒!”
听着文去病说这东西可以纺线织布,文帝就来了兴趣,听到这东西冬日还可以御寒,文帝就更为开心了,他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当真?”
此时五公主也跟着站了出来,跪在了大殿中间,一个宫女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床厚厚的被子,站在了她们两人身后。
文去病一指身后的被子,“儿臣就与阿姊,用此物为母后缝制了一床棉被!”
“父皇母后,孩儿不才,本想为母后做一身衣服,可是无奈儿臣守拙,也只能跟着子安缝制这棉被,希望母后不要嫌弃!”五公主有些得意,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了坐在主位上了宣后。
文帝见她们都这样说了,招手示意将被子抱上前来,曹常侍非常有眼力的接过宫女手中的托盘,递到了文帝和宣后面前。
文帝伸手摸了摸这布料,就知道文去病所言非虚,不由的大笑着连连称赞,“好啊!好啊!”
文去病和五公主相视一眼,然后齐声说道:“儿臣祝母后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虽手艺不精,但孝心可嘉!有赏!统统有赏!”文帝感叹的笑着。
“谢父皇!”文去病和五公主双双叩首拜谢。文去病站起身走回自己的位置上。
五公主则冲着文帝和宣后盈盈一拜“父皇母后,儿臣有一舞献给母后,祝母后福寿双全!”
“难得小五有心了!”文帝乐呵呵的说道。
“既五妹妹献舞,怎能无乐!”二公主带着驸马从位置上站了出来,走到五公主身侧跪下,“儿臣愿与驸马共奏一曲,共贺母后寿诞!”
文帝看着面前的孩子,不由的赞了一声,“好甚是热闹!”
只有越妃轻笑着摇了摇头,这二公主也是会找机会的!
五公主带着一群小女娘就这样在二公主和二驸马的唱和中翩翩起舞,看的文帝连连点头。
一舞毕,五公主带着一群贵女冲皇后和文帝行礼后退下,凌不疑站了起来,走到殿中跪下,“臣也要有贺礼要送与皇后!”
“子晟呀,你又有带什么稀罕之物呀?”文帝有些好奇,自己这个义子从来都不是喜欢出头的性子,怎么今天还会当众送礼了?
凌不疑拱手说道:“回陛下,臣为皇后寻来了宣太公旧物,愿皇后得宣太公保佑,事事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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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凌不疑的话,侍从捧着一个托盘送上了一卷书简。宣后带着些颤抖的手轻轻的拿了起来,只打开看了一眼,眼中就似乎有了泪。
“阿父当年最喜诗文,常将所着之文赠与好友,而非敝帚自珍,是而家中反而未存多少文卷。予以为此生再难见父亲墨宝!”宣后语气有些沙哑。
看着宣后这个样子,文帝不由的感叹,“礼物不在于多贵重,在于有心!子晟,这会儿你有心了!”
凌不疑听见文帝这样说,不由的向文去病身后的那一个小小的身影看去,这次寿宴前,他去见程少商,本想着说自己可能会犯一个天大的错,以后再也不能来见她了,可是见到了程少商之后,他的话却变成了询问程少商自己应该给宣后准备什么礼物。
“妾就知道,子晟是真心记挂妾的!”宣后看向文帝,不由的感叹。
“今天是个好日子,这寿宴也办的不错!如此欢愉之日,我们君臣同乐,共饮!”说着文帝就站起身,向着在场的众人举杯。“来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众人也都端起酒杯站起来。
到现在,宴会也算是开始自由。众人开始随意的和周边之人交际,端着酒杯到处走动。
文去病站起来走向杨景越的位置,杨景越此时正在美滋滋的品尝着自己面前的美食。丝毫没有注意到其他人,毕竟他谁也不认识。
文去病轻轻拍了拍杨景越的肩膀,让他不由的转过了头。
看见拍自己的是文去病,杨景越连忙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准备向文去病行礼。
文去病轻轻摇了摇头,“收拾一下,随我去拜见父皇!”
“殿下,这就不必了吧!”杨景越有些不愿意,他又不准备当大官,去文帝面前刷什么存在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