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您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还是那郡主故意使坏绊住您?”石昊是三人中最聪明的,所以一语道出了其中重点。
“差不多,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陆沧洲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再看看风尘仆仆的三名心腹,下令让他们先回房清洗一番、吃饱饭再过来。
一个时辰以后,三人才干干净净又来到侯爷书房,却发现夫人和牧尚书也在,他们齐齐见过礼,汇报了点侯爷不在这段时间里军营的情况,还有羌人的动向,但多与平常无异,没什么特别之处。
唯有一点……石磊汇报,“小的一次夜里带兵在营内巡逻时,发现齐苍一夜没有归帐,但第二天早上操练时又神奇的出现了,小的便特别留意了他,有一日趁他出去操练时,便偷偷去他睡觉的床铺翻查了一下,居然搜出了一块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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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令牌?”陆沧洲问。
“因为怕他发现,小的没将东西带走,但却记住了大致的模样,那令牌紫铜材质,正面上印有一只雄鹰,背面有一串七扭八拐的图案,很像是异族文字,小的看不懂。”
牧兴邦起身走到桌案前,拿笔在纸上画了起来,“等我把那图案画下来,你辨认一下,看和令牌上的是否一样。”
趁爹画图的功夫,牧舒远问陆沧洲,“齐苍是谁?”
“他是周珉鸿的心腹,但在周珉鸿死后却没跟着一起回京,说是要替主子打完这场战役、完成他的心愿,我便同意他留下来了。”
话落,牧兴邦已画好,把纸递到石磊面前。石磊一看便惊呼出声,“没错,就是这个图案。”
“哎!事情有点不妙!”牧兴邦摇摇头,神色渐渐阴沉下来,“这应该是进出羌人部落的腰牌,刚才你一提到鹰,我立刻就有所察觉,因为羌人自祖先起便把鹰视为自己族群的吉祥之物,所以会把这种图腾印在每一个随身物品上,寻求保佑和庇护,而背面的两个字,翻译成汉文就是‘示通’,意思是出示这件东西就可以通过了。”
听到牧兴邦的解释,在场所有人皆一惊,尤其是陆沧洲,整张脸黑的吓人,这不就说明军队里藏有叛徒和内奸嘛。
正在此刻,伟坤突然敲门进来禀告,“夫人,小的刚才去外面给马割草时,居然在草丛里发现几个鬼鬼祟祟的人,穿着黑色的衣服,要不是小的眼里好,还真是不易发现。”
“他们大约有几个人?”牧舒远急问。
“呃……大约有四个,是看见了的,暗处不知还有没有,要不要小的带人把他们抓进来?”
“不必,免得打草惊蛇。”陆沧洲沉着的道。
突然,牧兴邦“噌”一下自椅子上站起来,几步跨到伟坤跟前问,“刚才可有什么送东西的车进庄?你们可有盘缠过?”
伟坤立即一愣,回想了一下才回答,“有、有啊,是送种子的张大叔,夫人前几日不说要赶在最近雨足的时候播种吗?不过今日驾车的不是张大叔,那人说是他张大叔的儿子张二柱。”
陆沧洲和牧舒远互相对视一眼,立时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异口同声道了句“遭”,便齐齐冲出书房,往儿子和女儿的院落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