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建议?】
江清辞悄悄翻了一个白眼,然后正襟危坐,保持一贯的谦和,谨慎回道:“王爷,我每日身处宅院内,怎懂外面大事?”
【所以你老还是自己去操心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按我这个暴脾气,绝逼派兵杀到土匪窝,把那些鱼肉百姓的土匪剿灭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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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好像不太现实,之前王爷不是派兵剿过几次匪嘛,最后不都败兵而归?】
【啧!真是弱的一批的军队。】
听着江清辞的吐槽,傅云起感觉自己的气血翻涌,有种想要吐血的冲动。
虽然他的军队不是精英,但怎么说,也是皇兄给他的二十万大军,怎么到江清辞嘴里,就这般不堪了?
再说那土匪十分精明,与他们开战,对方立马跑到山里躲起来了,这让他的士兵怎么找?
还有,土匪老巢藏在天堑里,本就易守难攻,他每次派去的兵连对方老巢都攻不破,就铩羽而归了。
唉!
想起那群土匪就头疼。
就在他心烦意乱时,石岩镇的里正惊慌地走了进来,对着傅云起跪下行了一个大礼,“下官拜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傅云起只是冷眼瞥了他一眼,顺手把账本扔到里正前面,冷声道:“自己看!”
里正被浑身冒着寒气的傅云起吓得冷汗涔涔,抬眸看了一眼神色不善的傅云起,更是吓得三魂少了两魂。
他颤抖着手捡起地上的账本,翻看起来。
摇曳的烛光令他有些看不真切上面的字,但是当他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账目上时,脸色还是白了几分。
他赶紧凑近一瞧,见是自己与土匪勾结的账目,吓得浑身一软,差点儿瘫在地上。
“王爷,你听下官解释,下官也是被逼无奈。”
说到最后,里正声音凄惨地哀嚎起来。
“你可是本镇里正,谁敢让你被逼无奈?”
傅云起双眼眯起,俯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里正,“一个小小的里正,竟敢与土匪勾结,残害当地渔民,该杀。”
一听“该杀”,里正吓得浑身瘫软在地,哀嚎,“王爷,下官真的是被逼的,下官若是不答应那些土匪,那些土匪就要我全家小命啊!”
他若是每年不给那些土匪好处,土匪就要杀下来要了他全家老小的命啊!
在这土匪猖獗的石岩镇,他不听他们的,就只有死啊!
所以为了保自己家人,他每年不仅要上缴“保护费”,还要上供童男童女给山上土匪解闷。
“你全家的命就是命?那些童男童女的命就不是命吗?”
傅云起声音森冷到极点,几乎咬牙切齿道:“有些孩子才十来岁,你竟把他们送到土匪窝里受那非人折磨?”
【十来岁的孩子!】
江清辞震惊了。
心中怒骂:【也太不是个东西了,竟把十多岁孩子送到土匪窝里受辱,该杀。】
傅云起双手紧紧握住扶手,但他并没有因为愤怒而做出有失大局之事,他冷冷看了一眼里正,而后对候在门外的景山说道:“景山,把里正带下去,严加看管。”
“王爷,下官真的是没有办法啊,下官若是不这样平衡,那些土匪会更加猖獗。”
里正只觉委屈。
那些土匪他派驻守的士兵去缴过几次,但土匪极为狡猾,每次都是一个照面后,立马躲进深山老林里,从不与他们正面交锋。
更可恶的是,对方仗着地形熟悉,到处设陷阱,害得他派出去的士兵,折损大半。
心疼士兵的他,只能与土匪谈和,以保整个石岩镇的平安。
至于每年上供的数十位童男童女,他觉得与整个石岩镇的安定比起来,这不值一提。
景山走进堂屋,把瘫软在地的里正提起来,往门外走去。
“王爷,下官这么做也是为了整个石岩镇,若是我们每年不上贡给那些土匪,他们会毫无人性的下山杀人啊!”
里正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直至听不见。
傅云起神色阴霾。
看来石岩镇的土匪不除,石岩镇的百姓就别想有安生日子过。
下定决心先除石岩镇土匪的他,对着门外的另一位护卫说道:“景华,立刻启程前往边境,调两万士兵到石岩镇剿匪。”
“喏!”
被叫景华的护卫恭敬应了一声,立马离去。
江清辞见他动真格了,心中虽然很是赞同他杀伐果断的性格,但也不免有些担忧,“王爷,这样会不会彻底激怒土匪?”
对于扶水郡里的土匪,他也听过一些,组织庞大,各个镇上都有土匪的窝点,他们与邱恒山的土匪沆瀣一气,若是他们对石岩镇的土匪发动攻击,邱恒山的土匪绝不可能坐视不理。
“难道要本王眼睁睁地看着这群土匪欺负本王的子民吗?”
让他眼睁睁看着这群土匪欺负百姓,他做不到。
反正他对这些土匪已经恨得咬牙切齿了,刚好趁此机会,灭了当地土匪,杀杀邱恒山土匪的锐气。
“可是……”
【马上就要到你的生辰,你真不打算回去过生辰吗?】
江清辞忍了忍,终究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