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霁禾怕她娘担心,干脆到了县主府,洗漱干净,让桑落回去告诉她娘一声,她就住在县主府了。
小小身上有点擦伤,下巴还刮了一口子,脸黑着的时候,看不出来,上了药,也不严重,和桑落早早去睡了。
府里的人今天都跟着忙活一整天,也都累了,整个县主府陷入安静之中,只有苏郁璃房间,两个人托着下巴睡不着。
后半夜,俩人才在一张床上,睡过去。
一大早,贺游川就来了。
还带了街上的肉包子给她们,刚好还没吃早饭,洗漱完,坐在一起吃早饭。
“街上还有卖包子的?”苏郁璃问。
贺游川有些不解,“这是什么话,当然有卖的。”
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今儿没人出摊儿呢。”
“人总是要活着的,对别人的遭遇会同情,但不能影响自己的生活嘛。”
吃了两个包子,苏郁璃没什么胃口。
见她不吃了,贺游川看了叶霁禾一眼,开始说,“昨天连夜整理和询问,尤其是赌坊相连的铺子。
那些铺子被烧了,总要给人家一个交代,这个事儿,朝廷得管,顺便就把人都叫到了京兆尹府。
府尹大人和方大人,还有大理寺的其他人都在,询问之后,才知道,确实有人蓄意纵火。
赌坊旁边的茶叶铺老板说,他当时正在算账,街上突然骚乱起来,他和铺子的客人都出去看。
就看见一个人拎着火油往赌坊的门上泼,那时赌坊的门已经被关上了。
见他泼火油,就有百姓上前阻拦,扭打在一起之后,人群中又一个人冲上去,拎起另外一捅火油继续泼。
茶叶铺老板说,一共有三个人,两个泼了火油,被控制住,另外一个冲破百姓,扔了火折子,火苗嗖的一下就烧起来了。
之后那三个人朝着大火就冲过去,浑身都烧着了,还举着火棍,驱赶人群,直到他们三个倒地不起。
被百姓用水泼灭身上的火,拖到了一边。”
苏郁璃眉头紧蹙,“赌坊的人为什么不开门呢,福桃说,街上的人说过,赌坊的门被闩住了,从里面闩住?”
贺游川摇头,“不是,从外面,后来询问了其他人,有一个大叔说,他们应该是四个人,他看见那四桶火油,是两个人拎过去的。
其中一人放下一桶火油,就走进了赌坊,还慢慢关上了门,外面这个人,用木棍把赌坊的门给抵住了。”
“也就是说,有四个人,他们商量好的,一个进去,还拎着一桶火油进去,将门关上。
外面这个把门闩住,往门上泼油,另外还有两个隐藏在人群中,准备接替?”叶霁禾实在难以相信。
贺游川确实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让眼前的二位姑娘知道,这件事,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