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要说别的人家搬走,那是因为刚刚攒够银子,郝府一直挺有钱,早不搬说明他们本没有打算搬的意思,那为什么会那么着急的搬走呢。”杨大人也跟着附和。
方大人一边翻着手里的书,头也没抬,“我猜,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迫使他们家要马上搬走,必须要查出这件事,可能是破案的关键。”
屋内一阵翻书声,贺游川咦了一声,喃喃说道,“闻丛生,漕司,欸方大人,这个闻丛生,是户部侍郎闻大人吗?他在江州做过漕司。”
方大人听后,嗯了一声,“闻大人是叫闻丛生,他在江州待过?这个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元丰四十八年,那距离现在就是十五年前。”贺游川心里头盘算一下。
这屋里的人年岁都不大,十五年前都还是小毛头,这些事自然不知道。
方大人点了点头,“怪不得,这么久的事情,谁知道。”
“欸,这个丁海山,是禁军指挥使丁将军?他也在江州待过?仓司,他和闻大人是同年来的江州欸。”两个人名字连着,贺游川一翻书页又看见一个熟悉的名字。
方大人终于抬起头,皱眉思索片刻,“这二人曾同在一个地方为官,可是在京城从来没见过他们二人相交甚好啊。
闻大人的孙子娶妻的时候,丁大人都没来,而且丁家只来了两个小辈,年长的一个都没来。
丁大人家的宴席我也去过,也没有见到闻大人,我还以为文武关系一般,所以不请也正常。
没想到,他们曾同在一个地方做官,那关系不可能不好啊,一个负责财赋和漕运,一个负责仓储,应该挺熟吧。”
杨大人也顺着方大人的话想了想,最后附和方大人的话,他也没有见过这二位大人,甚至连他俩说话都没有见过。
洛璟年也从档案中抬起头,“丁大人什么时候在江州任职?何时离开的?”
贺游川低头又查看,“元丰四十八年,同一年来的,什么时候离开,丁大人是永安二年调任潮州,闻大人,闻大人...”说着,把书页翻回去,“闻大人是元丰五十一年调任京都。”
“朝廷开海运,是哪一年?”洛璟年又问。
方大人猛地抬头,“四十八年,元丰四十八年,开的海运,我还专门查过,这么说来,丁大人和闻大人都是为了海运的事情,才来的江州。
海运仅仅维持了三年,之后闻大人不久便调回京城,而丁大人也在几年之后,也调离江州。”
方大人说完,杨大人侧头看向洛璟年,“洛大人是觉得有什么可疑之处吗?”
洛璟年摇摇头,“没有,我就是随便想想。”他话没说完,他心里隐隐觉得,这些事情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他没有证据。
贺游川重重的叹了口气,“唉,翻了半天,郝府的资料没翻出多少,倒是把两位大人曾经的历史给翻了出来。
当年江州海运,这么重要的差事,二位大人前来,这是美差啊,难怪回去就一路高升,那些小老百姓从那海运露出来的一点点沙子粒儿,都能赚到一家人几年花用不完的银子。
你们说,朝廷占据一大半,那的赚到多少银子啊,三年诶,这闻大人听说很是清廉,也难怪,贪财一点的,面对如此大笔的银子,那不早贪污了。
闻大人主管财赋,说不准就是专门来负责海运的,先皇的眼光真厉害,选中了清廉的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