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和思考,张桂英终于下定决心,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茵姐,我可以拜你为师吗?”
“你刚刚说什么?”正在和饭菜作斗争的邓馥茵手上动作一顿,怀疑自己幻听了。
张桂英还是坚定地重复了一遍:“茵姐,我希望能跟着你学医,拜你为师。”
“我想做医生,我想帮人治病,我更想治好我娘的病。我爹是村里的赤脚大夫,我从小跟着他学习,去收购站淘书自学,当我知道公社招考,我满心欢喜觉得离自己的目标又近一步,只要经过这一个月的培训,我就可以行医救人。
可当我看到你的医术,我觉得自己太肤浅了,太不自量力了,我所学的根本就是皮毛。我是真心诚意的,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可能很突然,也明白很多技艺是不外传的,要是你觉得为难可以直接拒绝的。
但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如果你现在没有收徒的打算,以后有这想法可以考虑考虑我。”
邓馥茵沉默了片刻,她不是正统医学生出身,只是有空间这个逆天神器,她从不觉得自己有资格收徒。
当初,她得知父亲生病却无能为力时,那种无助和彷徨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中,现在还记忆犹新。她自问为何自己不是医生,为何不能为父亲提供更好的治疗。
所以当小二让她学医时,她是毫不犹豫的,还很庆幸自己能有这个机遇。
而张桂英不就是当初的自己嘛,只是她没有遇到能够指引她的伯乐,没有人可以扶她一把。
从第一天她就知道张桂英对医学的热爱和执着,而现在她的这番话,让她萌生了要把自己所学所知都传递下去的想法,如果没有传承,这些医术就真的会尘封在历史的长河里。
邓馥茵很严肃对张桂英说道:“桂英,我若真的收徒,所教的可不仅仅是皮毛,医学之道博大精深,且关乎性命,因此整个过程我都会很严格的。
现在谈论收徒为时尚早,这样以一个月为观察期,我先了解你的情况,当然这段时间我也会教你一些东西,到时候再说收徒也不迟。”
张桂英瞪大了眼睛,微微张开口,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茵姐,你真的给我这个机会?天啊,我太开心了。”
感激地看着她,随即挺直了腰板,拍着自己的胸膛,乐开了花的眉眼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你放心,这一个月我会好好学,向你证明我的能力和决心。”
“嗯,我等着你给我惊喜。”邓馥茵微笑着拍了拍张桂英的肩膀,想到她娘的病,开口问道:“对了,你刚刚说你娘生病了,是什么病?”
“肺心病,之前去县里看过了,医生说治不好。家里的钱都花光了,只能回来定期拿点药。”张桂英想到她娘的这几天咳得厉害,不由得愁眉苦脸。
“找个时间,我去给阿姨看看吧。”经历过疫情的邓馥茵,深知心肺疾病带来的痛苦,每一次呼吸困难和咳嗽都是折磨。
张桂英有些惊讶地看着邓馥茵,“茵姐,你连这种病都能看啊?”没等她回复自顾自地说:“不过也对,你那么厉害,说不定真的能治好我娘的病。”